为了把柳郎救出来,没办法只好把疾风小院的南墙给砸了。
好几个奴仆拿工具砸了半天,终于把柳郎从砸坏的墙里扡了出来。
经过一番忙碌,不仅仆人们累得气喘吁吁,连我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也不禁感到疲惫。幸亏阿陶及时吩咐丫鬟们搬来了矮凳与矮榻,我得以半倚在榻上稍作歇息。
柳郎虽然狠狈,但精气神气极好,他坐在草地,带着困惑道:“奇怪了,这狗洞,前些天爬进去没事,今日爬怎么变小啦?”
我听后,对他敷衍地笑了笑。
阿陶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她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意,轻声调侃道:“柳呆子,你这书生模样,居然也会干出爬狗洞这般荒唐之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这般行径,可真有些不符你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了。”
“本公子愿意……”,只见他眼神坚定地对阿陶反击道。
“但是……你可想过渺渺的处境?”,阿陶又问他道。如果这事传回通判府,渺渺嫁过去那有好果子吃,通判夫人以此为由指责渺渺。
“你说什么?”,柳暮白没听清楚。
还是书童刘必打断他的说话。一边为他拍去衣衫上的尘土,一边附和道:“公子所言极是。然而,这攀爬狗洞之举本就颜面尽失,若让夫人得知,恐怕难逃责罚。”
我从矮榻上缓缓站起,转身面对柳郎,语气平和却坚定:“柳郎,如今婚期已至,为了你我双方着想,还望你今后勿再生事端,亦不再来花府寻我。但若心有挂念,我们仍可通过书信往来,保持联络。”
“但是……渺渺……我。”,柳郎见我语气坚定,定是打定主意,他便闭了嘴。
我见此,便对他的书童刘必道:“以后的日子,麻烦你小子把自家公子看紧些。让他在府邸好好读书,莫要做出如此有损颜面的事情来。”
“是,都听姑娘的。”,刘必对我抱拳恭敬道。
我接着吩咐道:“那么……你就先带柳郎下去沐浴更衣,然后直接返回通判府吧!”
“是,姑娘。”刘必恭敬地回应道,随后小心翼翼地扶住柳郎,紧跟在慕蕊身后,沿着她指引的方向稳步前行。
柳郎满脸写满了不甘,但见我怒意未消,也只能无奈作罢。他生怕我会因此不再搭理他,便强压下心头的不甘,偕同书童默默离去,下去更换衣裳。
见柳郎离去背影渐渐消失,阿陶柔声安慰我道:“渺渺,你不必过于忧心,柳郎他并非有意如此,只是……他太过在意你了,才偷爬狗洞来见你。”
“我在意不是这个?”我望了望这小院四周,二个时辰前还闹哄哄的,现在人都走完了,安静不少。
“那你还一副忧思重重的模样?”,阿陶问。
我脱口而出:“你刚刚有没见沈司使站在那……”一副贱贱的幸灾乐祸模样?
“什么?沈思使?谁呀?”阿陶一脸凝惑问道。
话刚落一个洪亮的声音院门外传来。
“阿渺,你在找本司使呀?”
一个双十多年纪、一身金丝纹理黑衣。身姿挺拔,面容清冷,仿佛与世隔绝,孤高清傲的俊俏男子。从院外走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两个提着膳盒的小厮。
“没……没有……”,我正想反驳。
沈司使笑着道:“不妨事,现在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你们忙活了大半天,想必早已饥肠辘辘,不如一同前来用餐如何?”
他与我说话的同时,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已经搬来桌子开始布菜。
我刚想拒绝,阿陶跑上前去,望着满桌的菜肴,两眼发光。
桌上摆满了菜肴,是自己和渺渺爱吃的,有糖醋排骨,豆椒鱼头,一只烧鸡,清炒野山茹,和豆腐小白菜汤。
“这不是一品居酒楼的菜品吗?”,阿陶问。
“金姑娘,您的眼光果然独到。这便是我刚从一品居取来的佳肴,这几日花府上的膳食虽好,却也让人略感单调,故特地换一换品居的菜品,以添几分新意。”,沈司使回道。
阿陶听后满脸笑意,感觉肚里的馋虫被唤醒,再次确定,“我们真的可以和你一起用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