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宫寻的视线隐秘且疯狂的描模白潋的身形,宛如幻化成了肆意张扬的触手。
白潋僵着身子,眼睛微微目视着前方,面上一片空白。
此次宴席开了两个多时辰,白潋始终绷着神经,片刻不敢松懈。
终于等到散宴,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才总算收了回去,白潋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松懈下来,四肢又有些发软。
虽然是散了宴,但白潋这个名义上的皇帝没有离开,众人也是不能擅自离席的。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白潋身上。
白潋强撑起身子,久坐未曾动弹的身体发出吱呀呀的抗议声。
白潋面上不动声色,说了句“散宴”,自高台之上走向后方。
气氛安静了一瞬,乎而又热闹起来,淅淅沥沥,三三两两地退出了大殿,在殿前又是好一番客套,这才彻底离去。
巫宫寻在白潋身后跟着离开,看得出白潋很不情愿,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认了他跟着。
走到后方,没有别人看着,白潋这才脱力的软倒在软垫上。
巫宫寻把手放在白潋腰上,轻轻按揉着,柔软韧性的触感颇为让人爱不释手,揉着揉着也就变了味道。
白潋水光潋滟的眼眸怔怔的望着他,懵里懵懂的,像一只温软无害的幼猫。
他可比猫崽子可怜多了。
巫宫寻这样想着。
巫宫寻只觉得心里火热火热的,四肢百骸都热得离谱,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至极。
这个人,对他来说,竟如同春药一般。
让他戒不掉,忘不了,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分崩离析,难以控制。
白潋弱弱的推搡着他,似乎想要拒绝。
但这弱弱的力道,跟猫崽子轻轻挠痒差不多。
巫宫寻捉住白潋的手腕,移到嘴边细细啃咬着,轻轻的,控制自己不去弄疼了他。
一下一下,留下暧昧的水痕和清浅的淡粉色痕迹。
白潋另一只暂且自由的手臂艰难攀上巫宫寻的肩背,拉扯他的头发。
巫宫寻头皮一阵刺痛,这才停下嘴上动作,抬眸看向白潋。
白潋已经被欺负得面上泛红,眼眸中烟雨朦胧,呼吸渐渐急促,耳尖更是红得滴血。
原本巫宫寻还因为被打断有些郁闷,但看到白潋这般柔软可怜的模样,便什么气都没有了。
将白潋软绵绵的身子搂在怀里,巫宫寻也知道不能将他逼得太过,也就压下心头不顾一切的冲动。
他将白潋打横抱起,把他稳稳当当地按在怀里。
白潋不是没有推拒过,但一旦他有这种动作的倾向,巫宫寻揽在他腰上的手就会用力缩紧,来往几次,白潋也就安分下来。
巫宫寻大步迈起,离开了这间偏殿。
白潋幼时虽生在皇宫,但哪时他所看见的无非是泥墙瓦顶,朽木烂床,挂着蜘蛛网的檐角之外,所见之处,一片荒凉。
哪怕现在宫里绿树红墙,鲜花娇妍盛开,白潋还是不禁在想,在他现在看不见的地方,苦难依旧。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蔽天下寒士具欢颜。
白潋觉得,他该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