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启呢?”
白潋从巫宫寻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直直望着他。
巫宫寻又将他按回怀里,说:“你先睡一觉,喝完药就能回去见到他了。”
白潋懵懂的眨眨眼,纤长浓密的乌睫划在巫宫寻胸口的衣襟上,温热的吐息透过布料直触胸膛的皮肤,在心海撩拨出阵阵涟漪。
“你先睡。”
胸口还是难受,白潋睁开眼睛没有多久,沉沉的睡意又袭了上来。
初春的时节,已经没有了飘雪。
冰雪融化成为流水,渐渐的暖了起来,浸润土地,绿了烟柳岸边。
巫宫寻微拱着身子,好让他睡得更为安稳。
手掌在他背后轻拍,深沉的水沉木的气味笼罩着他。
白潋闭着眼睛,假装放缓呼吸,在识海里吩咐阿阮,[阿阮,生命值世界线等具体数值。]
阿阮用软萌的小奶音说,[现存生命值80%,同比下降10%,健康程度——亚健康,停留时间——三年零一月,世界线排斥度30%,剧情进行度50%]
[剧情进度加快了。]
[嗯嗯,世界线的排斥度越高,对咱们的任务难度越大。]
[啧。]
“药来啦药来啦!”
珲春端着一碗热气滚滚的药走进来。
巫宫寻接了药,轻轻晃醒了白潋。
一勺冒着热气看着漆黑苦涩的药水递到了嘴边。
白潋往边上一歪,别过头,“不喝。”
潋滟的眼眸泛着水光,似乎带着清早的晨雾,清晰的映着巫宫寻的光影。
药勺还是紧紧贴在他嘴边,浓郁苦涩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
巫宫寻轻声细语,低哑磁性的嗓音能轻易让人上瘾,“乖,喝药,我让珲春给你备着蜜饯。”
珲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是认命地翻柜找出一牛皮纸袋装着的东西,鼓鼓饢饢,发散着香甜的气味。
白潋不吃这套,对巫宫寻手中的药碗还是有极大的抵触心理。
“唉。要我说,还是硬灌吧!”珲春插嘴。
白潋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巫宫寻手中的药碗,仰头往嘴里灌。
巫宫寻由着他,末了,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蜜饯,再拿白帕去擦他嘴角残留的药液。
“唉唉唉!”珲春气道,将木桌子拍得啪啪响,“我这可不是你们秀恩爱的地方!”
“在我的地盘无视我,这是人干的事?!”
“我与他并无特殊关系。”
白潋将腿放下地,只穿着棉袜就往地上踩。
地板上很干净,光滑水润的,人站在上面,都能照出影来,也不知道这里主人是用什么保养的。
足底还未来得及落在地上,便在半空中被人握在手里。
“唉哟哟!没有特殊关系~”
珲春夸张的嗲起声音,矫揉造作的,然后头也不回地躲了出去,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正直模样。
敏感的足踝被男人的大掌握在手心,掌心炽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棉袜传递的皮肤上,白潋被烫得一个激灵,就要把脚收回来。
钳制住的白潋脚踝的力度很大,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又恰好不会弄疼弄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