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个小时的昏睡里,里昂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条不见尽头的隧道,里面有许多死在他手上的敌人。不断着呼唤他的名字。一束光照进来,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可一直不见尽头。很快,眼前又被曾经的回忆淹没,像是场盛大的默片,里面有他的故人,朋友,家人还有那个心中抹不去的一部分。
他朝着白光走了很久很久,依旧没有尽头。有时他还听到克里斯,吉尔呼唤他的声音,甚至还有瑞贝卡。
可她,在哪?
她早已消失不见了吧。
白光的尽头隐约有艾达的身影,他拼命向前冲去,想要紧紧抱住她,可她若有若无,似乎永远也抓不住,他只好一直跑一直哭,祈求她能留下…
好热又好冷,额头上的汗浸湿了他的头发,像个被泼了睡的大金毛,狼狈的在床上挣扎着。麻药的效果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
克里斯“Wake up,Leon.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里昂喊着艾达的名字冲出隧道,进入一片白光。
当他醒来望着天花板时,他一度以为自己去了天堂见上帝。一身白衣的医生,拿着手电筒对他的眼睛晃了两下,耳边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再望向坐在床边的吉尔和克里斯,他的意识才逐渐清晰:自己在医院。
里昂“克里斯”
里昂张了张嘴,声音隔着呼吸器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他的朋友倍感担心。他缓慢地撑起沉重的眼皮,麻药的褪去让他连呼吸都感觉到疼痛,这让他说话有些接不上气:
里昂“Where is Ada?”
几个小时前,艾达确认里昂已经度过危险期后便悄悄离开了,她的任务还未完成:把「病毒植株」交到雇主手上。
在一家地下赌场里,里面有一个私人的包厢,这个地方专门提供黑市交易的「贸易中心」。
玻璃门后的人戴着面具,来到交易地点面前。这是一种公平又安全的交易方式,跟银行的窗口差不多,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防止突然的偷袭,中间有个转盘,双方把交易的物品放上去,在转盘开始转动换边,两方同时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出酬金的一方会把酬金放入验钞机或者侦别器进行识别,确保「报酬」无误后才能放上转盘,最后钱货两清。
这位金主很谨慎,交易当晚都没有露面。派来的助手严严实实地裹在风衣里,戴着头套,昏暗的灯光连瞳孔的颜色都难以辨别,更何况对方还使用变声器。
“王小姐请留步。”
艾达正欲起身,却被叫住。
艾达王“还有什么事”
“多谢你,为我们除掉了美利国政府的狗——里昂.肯尼迪”
艾达王“你说什么!”
艾达怒意有些上头,早先在这位雇主提出“只有一个病毒样本,取来就是”的时候,她就感觉事情不对劲。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就在拿到样本时,里昂却神奇般的出现了。
可她始终没有想到里昂也会卷入其中。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根本就是个「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