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滚烫的气息扑在安熙月脸上,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满地盯着雷普。
现在的雷普眼神很危险,像一匹伺机而动的狼能随时发起攻击一口咬住她脖子,溅射出鲜血。
安熙月倒是没在怕的,指尖在雷普脸庞上轻轻摩挲着,埋怨道:
安熙月“不许凶我。”
雷普“……”
雷普眸光一暗,把下巴搁在了安熙月颈窝里,冷冷地说:
雷普“别想冤枉我。”
安熙月从来没想过离开,可他控制不住某些坏想法跳进脑子里,他每每失态,他的安安就像闹了脾气的小猫,一爪子打在他脸上,他也就安静了。
次数多了,俩人都习惯了。
唯一一次失控,也不过是把人抵在墙上,嘴唇啃破了皮而已。
当初——
长老会把雷普蒙在鼓里,默许安熙月代替他进入萌学园,他们想要的仅仅是一个卧底,无关乎是谁。
卧底为最高机密,谁都无法得知内幕,安熙月要求长老会如实说明,没有一句告别就只身涉足危险。
可长老会以没有答应为由,理所应当向雷普隐瞒了真相,失去安熙月一天一夜的消息后,雷普抱着一线希望寻求长老会帮助。
得到的回答是:没见过,浪费人力。
雷普失魂落魄回到两人的家,担心暗黑族抓走了他的安安,惶恐安安讨厌他、抛弃他。
那时,雷普已然不许安熙月离开他半步,讨厌别人看他的安安,产生将其永远囚禁在房间,只自己欣赏的念头。
安熙月兀自离开的行为无异于厌恶、抛弃。
无数个深夜,雷普抱着他和安安照片躺在床上,红着眼忍受孤独,一刀接着一刀割下血肉为祭,向空空的身侧宣泄思之如狂的想念。
血液淌满床铺,雷普陷进癫狂,一次次幻想重新见到安熙月,他有多么兴奋!
他甚至在腰间藏好了刀,只为见面这天,如果安熙月拒绝他,他不舍得伤害他的安安。
他会握紧安熙月的手亲手把刀送进自己身体,让爱人结束他的生命,在离世前将心剖出来,以此大声告诉她,他爱她!
但雷普有十足的把握,安熙月不会背叛他!
若安安将他带在身边,掺水喝下他的骨灰,他只会欣喜若狂!
雷普“还走吗?”
雷普哑着声音问,安熙月的腰肢很细,他一只手就能抱过来,他轻轻地发着力,一点点勒紧。
再度拥有爱人,雷普表现得几近无害,几乎变态的欲望被他隐藏的很好。
好似他仍旧对她仅仅多了点占有欲而已。
安熙月毫无察觉腰间力度,只是把头贴在他胸膛上,贪恋温度之余,指尖勾着雷普的腰,一寸一寸丈量着。
突然,她摸到一柄刀刃。
感受着脖颈雷普洒下的灼热呼吸,安熙月抬了抬眸子,轻声说:
安熙月“你在,我要去哪?”
随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搭在雷普肩膀,默认着他阴暗的想法。
安熙月侧过脑袋,在他坚毅的下颚线吻了吻,眼睛眯起一条缝隙,那眼神危险而致命,像极了雷普方才看她。
其实,三年间被逼疯的,又何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