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前须知:
作者要开学了,不会一直更新也不会弃坑。
偶尔会放一篇的。
给罗维琳的身世填个坑,加更一篇番外。
本番外也是分章节的长篇。有一些百合要素,罗维琳的感情有些许阴沉复杂,但拜托不要骂她呀!她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了!qwq
皇帝你们可以当作不存在,看个人接受能力。
本番外前半部分有大量阴暗不正能量的心理描写,请注意!
最后的是法语,具体意思可以去翻译器查!
以上,祝你看得开心,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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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琳。你的名字。”
这是我那可怜的母亲对我最后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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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事起就和那个女人,我的母亲生活在这里。
在这个潮湿,昏暗,逼仄的小木屋里。
她只教会了我认字,阅读和一些基本的生活能力。
她从未说过爱我。更从未对我露出过任何好脸色。
有一个女人会固定给我们送来一些东西。
大多是食物,有时会有些衣物。
她似乎什么都不关心。除了每天坐在门口,好像在等待什么人一样。
那个给我们送来东西的女人是一个老婆婆,幸好,她不是很冷漠———最起码会回应我。
我求她教会了我那个女人不会的能力。
洗衣服、修东西、缝衣服、种地……
每当我学会一样能力后,我都会看向那个女人。
就像刚学会指令的狗向主人投去期待的眼神渴望得到称赞一样。
但她不会看着我。
她只会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等待着那个她永远无法等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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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似乎曾经服侍过她。
因为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用“小姐”这个词称呼那个女人。
她偶尔也会向我发牢骚。
说着她等待的人的故事。
我听了很久,记不清了。大概有三四年。
老婆婆说,那个女人曾经是个贵族,后来对一个平民一见钟情。
她疯狂的爱上了那个平民,甚至和他私奔了。
结局呢?
她被她父亲逮到,一辈子都得生活在这个小木屋里。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被带走后的下落。只是在很久之后,大概是她怀着我的时候吧。那个男人的信来了。
他说他在国外发展,一切安好,等到时机成熟他就会来接她。
…那个女人就因为那封信一直等着那个男人。
……真狗血。
老婆婆每次提到那个男人时就会下意识看着那个女人。
好像是在希望她能听见哪怕一点也好。
因为她每次和我讲起那个女人的事情时最后都会说:
“那个平民被逮到后就被乱棍打死了。”
她每次都会说这句话。
那个女人每次也都会听见。
但是她依旧在门口等着。
……
…真是个疯子。
……
……
……
长大了一点后,老婆婆渐渐不再多和我说闲事。
她似乎是放弃拯救那个可怜的被平民欺骗的“小姐”了。
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
只要她还来送东西就好。
最起码,我还能活着。
…那个女人的身体好像要撑不住了。
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我姑且是有好好照顾她的。
但那个可怜的女人似乎和老婆婆一样,学会了放弃。
放弃自己的生命。
似乎是十四岁。还是十六岁的冬天。
我记得那年的雪很大。冬天很冷。
…冷到她每天只能在屋子里咳嗽。
老婆婆姑且有带药过来,但是毫无用处。
那个女人的身体状态在那个冬天极速下降。
直到最难熬的大雪日时,她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了。
她依旧一言不发。从不对我说过哪怕一句话。
现在想来,她应当是恨我的。
因为我是个女人。
一个没用的女人。
再好看的皮囊也无法掩盖我骨子里卑贱的血脉。
她的父亲不会承认我。
也不会承认生下了我的她。
我与你,皆是“商品”。
一个悉心培养却逃跑染上污点的商品。
一个卑微如泥不被大众承认的商品。
被抛弃的商品只能一辈子待在角落里,发烂发臭,直到不知多少年后的人们发现时,一阵唏嘘。
…真讽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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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嗽的越来越严重了。
我看到她有一次咳出血。
想来她应是时日无多了。
雪已经消不少了。
……春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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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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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了春日来临的前一个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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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死的那天晚上一直在咳嗽。
血。很多血。
她的口中,手上,那床单薄粗糙的被子。
阴暗的红色。
…我站在门口无法动弹,全身冰冷,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不知是对一个人即将枯萎的恐惧还是冷漠。
她昏暗的眼睛突然看向了我。
她朝着我,颤抖又无力的招手。
我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靠近她。
我蹲在她的床边。
她用尽全力。
沾染暗沉的“红罂粟”的手第一次
抚摸着我的脸庞。
她的手很粗糙,冰冷,僵硬。
还有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黏腻感和浓烈的铁锈味。
我与她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
沉默。
沙漏的沙不断流逝。
她的灵魂正在脱离这具沉重的躯壳。
“……罗维琳。”
“……什么?”
她说话了。
在她死前,她再一次说出了话。
可能因为太过震惊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罗维琳。你的名字。”
她加重了语气。
就像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
像杂草一样,悄然的逝去。
我无法言语。心中复杂陈味。
只能思考着。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赋予了我存在。
赋予了我活着的证明。
…
…
…
第二天,我一个人将她搬到小屋后院的一棵树下埋葬了她。
我想给她立个碑———婆婆告诉我贵族死去后都会立一个墓碑。
所以我搬来了一块石头。用另一个石头在上面尽力刻了字。
“一个可悲的女人———长眠于此。”
我不知她的姓名,更不知她的出生和死亡时间。
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大的葬礼。…毕竟,她是我的母亲。
过几天,老婆婆来了。
她知道女人去世后的消息似乎很悲伤。
我带着她来到那块墓碑前。她将帽子放在身前,深深鞠躬。我猜测这应该是贵族死后祭拜的某种仪式。
老婆婆过了一会儿擦干了她的眼泪,沉痛的看着我。
她对我说:“…孩子……”
“婆婆。我叫罗维琳。”
我打断了她。
她愣了一会儿,随即再次询问。
“罗维琳,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和我一起住?”
“…很抱歉。但我想守着母亲和这间小屋。”
见我拒绝她后她也并未说什么,过一会儿后就走了。
…我喜欢这间屋子吗?
并不,它很潮湿,阴冷,木板总会嘎吱响。
……但它有那个女人的痕迹。
…哈,明明一直都像陌生人一样,却在她死后莫名其妙的“思念”她。
…………
至少。
她给了我“罗维琳”,这个名字,这份她所给过我的最大的礼物。
五年吧。
五个春天。
守了她,念了她,忘了她,
足矣。
…
…
啊。
结果到最后。
我还是流泪了啊。
…母亲……
…………
………
……
…
Tu m'as manq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