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晚上
“四爷!偏院起火了!”一个手下跑来道。
“糟了!大饼还在哪!”曹鹤阳心下大惊,立马去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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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
火已经灭了,曹鹤阳抓住一个刚从火场出来的手下问道:“堂主呢?”
“四...四爷,堂主...堂主他...”
“他怎么了?你说啊!”
“堂主没了。”
曹鹤阳听完,向后退了好几步,在手下的搀扶下稳住身形之后,他看向刚刚那个手下,“尸首呢?”
“在哪边。”
曹鹤阳快步朝那个方向走去,看见一个被白布蒙住的人,躺在地上。靳鹤岚和朱鹤松站在那人的两边,红了眼眶。
“四哥...”朱鹤松看见曹鹤阳过来,唤他。
“巨匠,这是...大饼...”
朱鹤松点了点头,曹鹤阳还想往前走,却被岚松二人上前拦住,“你们这是做什么?”
“四哥,堂主的尸首,已经被烧焦了,看不得。”
“让开!”
岚松二人谁都没有动。
“让开!”
曹鹤阳拔出旁边一个手下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继续道:“让不让!”
岚松二人无法,挪开了脚步,让曹鹤阳过去,曹鹤阳蹲在尸首的旁边,揭开白布,尸首已经全都焦了,全身都是黑色,早已看不清样貌。曹鹤阳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重新盖上白布,站了起来,道:“怎么起的火?”
“我们也不知,等我们发现,那火势就已经很大了。”靳鹤岚道。
“我不是找人守着偏院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四爷,我们本来在哪里守着,谁知不知怎的就都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这不是简单的失火!是有人放的火!”靳鹤岚道。
“噗!”曹鹤阳喷出一口血来,随后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四哥!”靳鹤岚和朱鹤松赶紧上前。
“赶紧带四哥回屋,然后把医生叫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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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堂
“医生,他这是怎么了?”靳鹤岚问道。
“他受了刺激,又怒急攻心,所以才吐了血,我开几副药,喝了就没事了。”
“多谢医生!”
靳鹤岚随着医生去拿药方,朱鹤松坐在屋内,愁眉不展。
孟鹤堂和周九良匆匆赶来,看着曹鹤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孟鹤堂哭了出来,周九良也跟着红了眼眶,朱鹤松见二人来了,赶忙道:“孟哥,九良,你们来了。”
“巨匠,四哥这是...怎么了?”周九良扶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孟鹤堂,问朱鹤松。
“有贼人,放火烧了偏院,害死了饼哥,四哥受了刺激,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吐血昏迷。”朱鹤松哽咽道。
“这是何人如此恶毒!他们...他们怎么敢!”孟鹤堂边哭边道。
“可查出何人所为?”周九良问道。
朱鹤松摇了摇头,一时三人都没有再说话,满屋子只声音孟鹤堂和朱鹤松此起彼伏的哭声。周九良在一旁扶着孟鹤堂,帮着他顺气。
“九良,这...这事怎么...怎么就成这样了啊...嘎——”
周九良正欲劝,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小孟儿,我还没死呢,你先别急着哭丧啊。”
“四哥!四哥!你醒啦!”三人赶忙围上去。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曹鹤阳道,“对了,巨匠,大饼...不在了,你去让人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吧。”
“是。”
“小孟儿,九良,你们先出去吧。”
“四哥,您...”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再说了,害他的人我还没有找到,我还不会就这样随他而去。”
孟周二人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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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五堂里里外外,一片缟素。众人对着烧饼的棺材,拜了又拜。
这时,进来大概二三十个人,为首的正是淮海帮帮主闻三斤。
“呦,我说这五堂是怎么滴了,挂那么多大白布,原来是堂主死了呀!”闻三斤道。
“闻三斤!”朱鹤松怒道。
“呦!瞅瞅,就会大吵大闹,我又不聋,用着这么大声嘛!”
“不知闻帮主大驾光临,曹某真是有失远迎啊。”曹鹤阳道。
“你瞅瞅!你们四爷多有礼貌,再瞅瞅你们!”
“闻帮主若是没事,就请你圆润的走远点。”曹鹤阳接着道。
“你啥意思!”闻三斤道。
“没听出来嘛,四爷让你滚!”朱鹤松道。
“你!你敢叫我滚!你是不是胆肥了!曹鹤阳,你别忘了,烧饼现在可不在了,你不过就是一个武功不高的文弱书生,你能干什么啊!”闻三斤道,“不过,我看你虽是胖了些,但是长的还不错,不若你从了我!”
啪!曹鹤阳直接一巴掌呼在闻三斤脸上,“你!你敢打我!你!”闻三斤喊道。
“就带这么点人,便敢在我们五堂兴风作浪,闻帮主胆子很大啊,巨匠,还不好好招待招待闻帮主。”
就这样,闻三斤和他带的人,就被这样处理掉了。
“巨匠,淮海帮的人若是再来挑衅,直接把人都处理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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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众人都在干自己的事,烧饼的棺材放在灵堂,等着明天出殡,曹鹤阳坐在棺材旁边,拿着个酒瓶子灌了自己一瓶,接着道:“大饼,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忍心留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大饼,我好想你啊!”曹鹤阳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这时,他听到外面有厮杀声,他戒备的拔出匕首,站了起来,正要往外走,就看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站在离他不远处,这老头便是淮仁帮帮主常六爷。
“曹四爷,看见我,您是不是很惊讶呀!不瞒您说,我在您这五堂内安插了内奸,您知道嘛?”
“原来就是你!是你害了大饼!”曹鹤阳道。
“没错,就是我,不过啊,曹四爷您怕是没办法手刃我为那位报仇了,我今日夜袭五堂,内里还有人接应,你们五堂必输无疑。而虽然现在这屋门就你我二人,但是就凭你这么一个武功不高的文弱书生,能杀的了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曹鹤阳道。
常六爷笑了笑,拔出腰间的刀,砍向曹鹤阳,曹鹤阳一手白色粉末撒向常六爷,常六爷吸入了大半,瞬间感觉身体瘫软无力,一下就瘫倒在地,他抬起手,颤抖的指着曹鹤阳“你!你个卑鄙小人!你竟然给我下让人力气尽失的药!”
曹鹤阳走上前去,揪住常六爷的衣领“咱们的账该好好算算了!”说完,就把常六爷扔在了地上,常六爷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曹鹤阳摆布,曹鹤阳拿起手里的匕首,割掉了常六爷的左手,“啊!”常六爷惨叫一声,接着又是右手,“啊!四爷,我求求您了,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我让他们撤退,您放过我好不好。”
曹鹤阳也不听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干着自己手里的事,他拿起常六爷的刀,砍掉了他的双腿,接着又拿起自个的匕首捅向常六爷的腹部,那血溅在了他的脸上,手上,还有衣服上,常六爷的惨叫声一番接着一番,终于人没气了。
曹鹤阳跪坐在地板上,冷漠的看着常六爷的尸体,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阿四!”
曹鹤阳抬起头来,看见烧饼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曹鹤阳踉踉跄跄的起身,奔向他,“大饼!”
曹鹤阳跑进了,烧饼才看见眼前人竟满身是血,再看着那死了的常六爷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回过神来,就见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曹鹤阳厉声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大饼?”
“阿四,我就是大饼啊。”
“你胡说!大饼,大饼他早就不在了!”
“那是我为了抓内奸做的局!”
“你真的是大饼?”曹鹤阳问道。
“我是真的。”
他承认后,曹鹤阳扔了匕首,一把抱住他,痛哭道:“太好了!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了!以为你不要我了!”
“阿四,我在,我一直都在。”烧饼抱着怀中人,抚摸着他的背。
其余人等看见这场景,也都不说话,没有人去打扰这对有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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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
“饼哥,四哥,我们回七堂了。”孟鹤堂道。
“慢走啊,一路顺风!”
“借您吉言,一路顺风!”
送走了孟周,众人都回去了,又开启了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