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馋猫怕不是贡品还在路上就惦记上了。”越皇后逗趣道。
“娘娘。”少商嘟囔着“您既知我本性,就莫要言明了。”少商的语气绵软轻柔,声声抱怨之中多半是撒娇,嗲里嗲气的。
“好,不说。”越皇后顺着少商的话说。
越皇后如今身上的烟火气息越发充沛起来了,曾经动辄训斥惩戒、不苟言笑的越皇后也会与人逗趣解闷,实属幸事。
少商心知肚明,越皇后疼爱是爱屋及乌,与文帝一样。多是将开枝散叶,壮大霍氏一族的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往日里的走动也不曾有如此频繁,但即便如此,对于他人的好她从来都是领情的。
可于越姮而言不尽然如此,她对少商的照拂,不尽然是想向她施压,有宣皇后的托负,对霍氏的器重,但绝不是半分真心都没有的。
少商身上有远超过她想象的吸引力,她的纯善、果敢,甚至淡漠尘俗、专注自我的人生态度都与越姮相契合,故此越姮对她的好感也不全然来自霍氏新妇的身份。
两人在一起谈天说地,相谈甚欢。陈媪突从殿外慌张地跑进来,嘴里嚷嚷着。
“皇后娘娘,不好了!储妃……”陈媪跑得急促,几近跌倒。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何事?”越姮立马换了副模样,严肃的神情不怒自威。
“储妃有小产征兆,医官说……储妃身子孱弱,胎像不稳,若不仔细照看着,恐……恐会随时滑胎。”陈媪低着头,支支吾吾的,生怕皇后内心急迫迁怒于她。
“什么?怎好端端地如此?”越姮怎么也挡不住下人的口无遮拦,现下也无法遮掩,她只好将话放至台面。
“医官说储妃忧思成疾,加之母体虚弱,故孩儿生长得不好。”陈媪如实应答。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着急冲冲就要走。
在一旁的少商,听得目瞪口呆,储妃有孕之事,硬是没传出半点消息。
对于太子后嗣之事,的确应谨小慎微,为防小人趁虚而入。
可她以为起码霍不疑应有所不同的,实则不然。
就目前而言,霍不疑应也是全然不知的,少商想着难免有些心寒。
再遇到越皇后是个不爱解释的人,两人才建立不久的关系顷刻崩离。
“少商,我差人将你挑选好的送至你的居所,我先去探望下储妃的详情,我们改日再叙。”匆忙是匆忙了些,可总不至失了礼数,越姮交代了少商几句就欲离开。
越姮知少商和储妃不睦,所以探望储妃之事她并未强求,相对而言,她对储妃之事知之甚少亦是好事避免了徒增烦恼。
储妃身孕之事,本就也没坐稳,恐引起朝局动荡,就没有外传,她行事有自己的考量,纵使严苛了些,只要于大局是好的,便也用得。
而少商亦是如此,无论何时她都不愿亏待了自己,顺藤摸瓜的事为何不做?,她端正的行了个礼“恭送皇后娘娘。”仿若当时的失落,心中的不甘全然不见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