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辰宴,储妃操持地可谓是尽善尽美,大致助兴歌舞小至佳酿珍肴,都很与来客的心意相契合越皇后和陛下可谓是对自己这个新妇赞不绝口。
任微月是个做事有条理的人,亦是个有心之人,所以仅凭她一人之力操持好整个宴会并不稀奇。
少商与霍不疑惯常参加宴会,虽与储妃有所过节,但她内心还是佩服她的。不进能讲事情做的体面还能暗藏自己的私心。今日席面上的酒水,闻起来清香甘甜、后味醇厚浓郁,今又破天荒用了米酒作为宫宴酒水。若不出意料,应是宫外任微月在那个小作坊定得酒。
少商喝不惯米酒的滋味,就滴酒未尽,要了一壶老茶边吃边饮着。
到了献礼环节,众人都纷纷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宝,争先恐后的献礼,生怕失了牌面。
送礼的无非就两种,一种攀比银钱,一种揣摩心意。至于能否兼得,要看关系,礼是霍不疑备的,自由他来介绍献礼。
霍不疑知晓太子喜好文学谈经论道,就托人辗转多次从一富商手里买来了一前朝文人的书卷献上。太子甚是欣慰,还酸不拉几地说了句。
太子“知我者,子晟也。”
储妃的贺礼是压轴,她的贺礼是一枚玉扳指。玉器虽算不得名贵品种,但外形小巧玲珑的,也挺讨人喜欢的,但生辰礼本身不太合适了。
送人玉扳指有希望夫妻和睦的寓意。
好似在暗示什么。
少商看见太子故作镇定的脸就觉得好笑。她努力憋着笑,许是捂嘴捂得太凶狠了,一刹那间,她的喉管冒出一股酸水,她急忙捂着嘴跑走了,甚至都没与霍不疑解释。
五公主“程少商。”
少商蹲在一处墙角扶着墙,将肚中的酸水一并吐出,她蹲的时间过久了,以至于站立起来眼冒金星的,险些摔倒。
程少商“五公主找臣妇何事?”
少商行了一个礼。
少商与五公主自上次宫宴至今已三月未见,宣后过世后,五公主的行为举止真的收敛了诸多。与少商至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之前因君舅禁止,五公主入宫次数受到了诸多限制,非重大场合,五公主为避嫌从不轻易入宫。
今日得空就来寻她的麻烦,也不知因何而起?
五公主 “离越靳远点,对大家都好。”
五公主单刀直入。
果真,是沉寂已久,只等爆发。
程少商“我本来也没离他很近。”
少商觉得莫名其妙,明明被骚扰的人可是她。
怎得变成了她的不是了?
五公主“越靳这人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或者说,不全是。”
五公主“他这人你琢磨不透的,我还是奉劝你少去招惹他。”
越靳自家宴回府,整日里程娘子长,程娘子短的,对其念念不忘。他生性风流,视色如命是路人皆知的,可作为新妇,她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五公主将这些尽数告知,实非全然为其着想。一来想她知难而退,自动保持距离许是还念了着生母在世的旧情;二来,是为保全皇家颜面,若驸马与臣子新妇扯上了关系,那辱没了皇室尊严。
少商冷笑。
程少商“你还是让他离我远一点,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