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陈奕璋是被小久的哭声吵醒的,她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开始给小久准备奶粉,顺便冲上楼的冰箱几拿出来一小袋断奶时适合小孩子吃的糊糊,可当触碰到奶瓶的温度后,陈奕璋一下子愣住了,这不会事,她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看了看墙上挂着的电子表,方方正正的表上面红色的数字明确的显示着年月和时间,陈奕璋突然瞪大了眼睛,这是妈妈给她们做完小手术后的一个星期,那个像蓝牙耳机一样的东西已经被缝合在了陈奕璋和小久的胳膊上,因为身上有伤,陈奕璋和小久就经常嗜睡,这段时间几乎都是小久饿醒了哭闹,陈奕璋才会醒来给小久准备吃的。
不对!她不是…死了吗?被炸死在地下室里,小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人一枪毙命,那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么可怕的事真的是她的一个梦吗?看了看手里的那个手表,这里有个定位器,她是怎么知道的?是那个梦吗?她拿着奶瓶走向小久,看着小久奋力的在乱蹬,陈奕璋大概知道他可能是聊了,在解开他的襁褓后,陈奕璋突然就捂住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就那么流了出来。
小久的心口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伤疤,这种疤痕的又来陈奕璋看好格外的熟悉,这是抢上,由于伤到了致命的地方,把子弹取出来反而会要了人的命,不去取子弹,就会留下这么一个疤痕,那是伤口没有经过缝合形成的,因为子弹入肉的深度较前,缝合伤口的话会使子弹被推向身体里面,所以只能让伤口自己动恢复。这样的巧合很少,往往都是敌人在远距离枪法有很准的时候才能做到,她爸爸之前在心口就有一个,只不过她爸爸的心脏站在那偏中间一点,才没有致命。
伤口形状,血液喷溅的样子,都是可以相似的,因为作案方法差不多导致的,小久身上的疤痕是真的,那那个梦呢?还是梦吗?楼下传来了敲门声,陈奕璋看着妈妈上了楼深深的看着她,目光干净澄澈,最后只解释了她要和来找她动物人出去,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
陈奕璋感觉自己被定在原地很久,全身像掉进了冰窖,她身体自动做出了回应,点了点头,沉默的看着妈妈,她做着和那个“梦”里的自己一样的事情,看着妈妈假意收拾行李,正准备下楼时,她看到妈妈的口型,她小时候是学过看口型的,梦里的那个她好像并没有目视着妈妈离开,所以根本不知道妈妈其实还说了别的话,但是现在她看到了。
妈妈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一句话: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人问,就说小久是你儿子!
妈妈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下了楼,没多久就听见了小诊所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上锁的声音,妈妈那个眼神好像要表达的太多太多,陈奕璋冲下楼不顾上会不会突然动作吓到小久,她只有一个目的,地下室角落里的保险箱!
重进地下室熟练的找到那个角落里的保险箱,保险箱上吗的文字依旧是你这几个字“你的生日”陈奕璋全身抖如筛糖一般,伸出的手拨弄保险箱,几次都因为发抖拨弄错了密码,直到看到那张纸条的时候,陈奕璋紧紧盯着那上面同样的字迹,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
她应该是重生了,或者多个一个平行次元的记忆?应该可以称之为重生吧?小久身上的那个疤和地下室里的一切都仿佛再告诉她,这不是梦,她盯着地下室的门看了好久,脑子里一直都是门变型带着她的出去的画面,重复播放,直到小久的哭声打破了陈奕璋的思想,陈奕璋一个激灵又疯子一样冲回到三楼,身上被台阶绊了个跟头,她也毫不在意,看着正在哭闹中的小久,他的声音没有戛然而止,而是继续宅哭,一边哭一遍乱蹬乱踹,即便还是个什么都表达不出的孩子,他好像格外喜欢干净,陈奕璋换尿布换到一半就把他扔在这里,这让他很委屈,哭声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哄好的。
“小久,乖,你可是我儿子呢”陈奕璋忽的就笑了,她组织不了妈妈的离开,更阻止不了那个所谓的“丧事病毒”,但妈妈最后的话她听到了,这是她的重生,她也许是一个还没有看到末世就已经死了一回的重生者了吧?找人报仇吗?找谁?那个叫柳州的人吗?陈奕璋不认为她重生了就可以打得过那个带着手下又有炸药的男人,她现在能做的只有两种选择,躲起来,或者离开小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