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渐渐冷了,李穗岁收到了好几封书信,她却从来不回复,这日鹊然又带回来了一封书信,李穗岁打开一看,这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岁寒,时深,添衣,勿病,想我”
李穗岁看的脸一红,这次没有烧掉信,而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府里已经开始忙了,忙着给李穗岁和李鹤楠置办嫁妆,不管宋清然什么时候能回来,这都是要置办的。
自从李鹤楠上次在酒楼见过简思进之后,便更加认真的学规矩,不再像以前一样马马虎虎了。
李鹤楠也偷偷溜出去过几次,去看简思进,还有一次被人家发现了,简思进倒也没拆穿他,反倒摇头笑了笑,有一次还送了她一串糖葫芦,把李鹤楠高兴的直要把糖葫芦供起来,这辈子都不会吃。
谁知道第二天糖葫芦就化了被夫人扔了出去,李鹤楠伤心了好几天,一直嚷嚷着让夫人赔给她。
李穗岁看着姐姐吵吵闹闹也觉得生活没那么无聊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点一点的改变。
又过了个把月,李穗岁又收到一封信,这次信里宋清然写着我方大捷,不日就能班师回朝。
李穗岁拿起笔给他回信:不可兴奋过头掉以轻心,万事都要注意安全。
宋清然收到信的时候大军已经准备班师回朝了,宋清然笑了笑,心里想着:她还是那么谨慎。
没几日,宋清然一身铠甲意气风发的骑在马上,满城百姓欢呼雀跃。
此时已经是过完了年,更加喜气洋洋。
正月十五上元节这日,宋清然约了李穗岁去城中看烟火,这还是他回城这些天李穗岁第一次看见他,他从马车上接过李穗岁的手。
两人本是并排走路,可是人太多,李穗岁又身量小,宋清然索性牵住她的手,二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李穗岁冰凉的小手也被宋清然打手捂的滚烫。
李穗岁抬头望向宋清然,他瘦了也黑了,她有很多话想问他,到了嘴边只干巴巴的问了一句:身体哪里可有受伤。
宋清然说:这么高兴的日子问这些做什么,我也有很多话想问你,问你为何你从不回信说想我。
李穗岁尴尬的别过脸,借口说自己想去酒楼吃糕点。
席间宋清然抬手擦掉李穗岁嘴巴上的糕点渣子,拇指擦过柔软的嘴唇,宋清然抬手喝了一口茶水,滚烫的茶水依旧没压下心中的杂念。
宋清然盯着李穗岁的嘴唇,对李穗岁说:就一下,可以吗。
李穗岁突然明白了过来,一顿,默许似的闭上了眼,宋清然低下了头,触碰到了柔软的唇,本想浅尝截止,却越发控制不住自己,李穗岁赶忙推开了他,低头喝了一口茶水,宋清然明白她害羞,掐了掐她的脸,二人心照不宣。
宋清然心中想着,到了大婚那日,你可是躲不掉的。
过了半个时辰,李穗岁说自己要回去了,宋清然把她送上了马车,李穗岁上去了之后拉开马车帘子,露出自己小脸,笑着对着宋清然挥了挥手。
宋清然看着她弯弯亮亮的眼睛,心中觉得欢喜,宠溺的笑了笑,让她赶紧把帘子拉回去,别受了风寒,这些日子好好休息。
李穗岁的点了点头,宋清然也有点意外,她也是头一次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只觉得今晚的李穗岁跟之前的那个她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