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到了三月中旬,快到了陆一凝的婚期,陆一凝好不容易抽个空跑了出来,同李穗岁闲聊。
陆一凝说道:穗岁,我心里总是不安,想了想这个婚事好像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开心。
李穗岁说道:你就是太紧张了,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了你又没见过他里面,怎么知道他不开心呢。
陆一凝点了点头,没在说下去
李穗岁又安慰了她一会,陆一凝说自己要回去了,李穗岁便送了她回去。
送完陆一凝,李穗岁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想到自己这个有些荒唐的婚事,心里也说不上来到底开不开心,回到了屋里,坐在梳妆台前拿过装着簪子的盒子,拿出来来插在发髻上,看着镜子的中的自己,好像心里面有点开心,至少那天宋清然说他心悦于她,还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
时间很快,到了三月二十三这日。
迎亲的队伍很长,看得出来两家很重视这个婚事,锣鼓喧天,李穗岁好几天都没见到陆一凝了,她猜想她现在一定很开心,终于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了。
这边温钰冰将陆一凝接走,结婚事宜繁琐,晚间的席面上温钰冰也是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众人打趣道:这大婚的日子怎么还故作高冷,娶到了我们光州第一才女你还不高兴。
温钰冰听罢只笑了笑,众人也习惯了他平时这幅样子,可宋清然看在眼里,却不这样认为。
如果是真正娶到了自己想娶的人那是比打了胜仗还高兴,宋清然又想到了李穗岁的脸,他现在突然好想见她一面,上次见到她还是皇上赐婚的时候,已经两三个月了。
陆一凝在房中顶着重重的头饰,累的都坐不住了,终于等来了温钰冰,她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这会又开始紧张,接下来就是温钰冰挑开她的盖头,陆一凝抬头望去只见温钰冰回身拿过合卺酒,陆一凝接过合卺酒俩人交杯喝了酒,喜婆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带上门出去了,从始至终温钰冰一句话也没说。
陆一凝开口道:时候不早了,新妇伺候郎君歇息吧。
说罢脸便红了。
温钰冰只冷淡的回答了一句:嗯,知道了
便自顾自的去了屏风后宽衣解带,陆一凝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愣了一下才收回。
二人洗漱好躺在床上,陆一凝听着身边人没动静,也不好意思在主动,刚才对方已经委婉的拒绝了她,温钰冰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说了一句:太晚了,早些歇息吧。
陆一凝心里只觉得苦涩,却又安慰自己,温钰冰肯定是累着了今天,除了这样想还有什么理由她想不到,也不敢想。
陆一凝渐渐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不喜欢她,也不想娶她,但他今晚还肯宿在她这里已经是维护住了她的脸面,往后两人只需要相敬如宾就好,陆一凝知道,自己和自己心中向往的感情已经破灭了。
但是想想,能嫁给他已经很好了,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以后生活在一起他心里迟早会有一点她的地位,哪怕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