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陆知省看见车窗外的针叶状的绿植,他突然意识到鹤守一要带他到哪里。
他死死咬紧牙关,生怕有什么字从自己的嘴里蹦出来。
而时刻关注着陆知省的鹤守一,看见他绷紧的身子,释然地笑了笑。
天色微微透明,在快经过一个收费站时鹤守一放满了车速。
“陆知省”鹤守一郑重其事的喊了他一生。
陆知省:“嗯”他的眼睛里已经有泪花了。
“我们就到这里了!”鹤守一看着后视镜里的陆知省微笑。
陆知省:“嗯”
“别难过”
“嗯”
鹤守一把车停在路边,最后扭头看了看陆知省后,推开车门,手里拿着一把p365朝着天开了三枪。
听到枪响事先埋伏的警员纷纷把枪口对准了他。
鹤守一微微笑了下后,把枪放在地上,然后一脚踢了过去,警员们相互看了一眼后慢慢朝他靠近。
然后就在那副银手镯快拷在他手上时,鹤守一猛然甩开肩膀朝陆知省跑了过去。
“嘭”
一声嘎嘣脆,子弹正中心脏,鹤守一直勾勾看着陆知省倒下了。
警员看着他就这么死去,多少是有些无奈的,这个大毒枭害了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陆队,你没事吧”警员们小心翼翼把陆知省放了出来。
“我没事。”
他蹲在鹤守一的尸体前面沉默良久,鹤守一刚刚那个眼神他这辈子估计是忘不了。
“收队”
“是”
陆知省看着鹤守一被放进裹尸袋,他心里像是少了一块。
师傅,秦越,害你们的人已经死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鹤守一我们这辈子都无法一起回到深城了,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你是被爱包围着长大的,我们也不要在遇见了。
——
市局大楼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加班加点整理从金兰会所找到的资料。
警方先后抓到了N11号新型毒品的制毒师吴德铭,已经伙同鹤守一犯罪的白雾若干人。
还在会所里找到了被囚禁的鹤云沁的儿子,以及鹤守煊母子,他们都被注射了毒品,而且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性,估计这一辈子都要受毒品的折磨了。
而本该最后一次庭审的柳隐舟却当场反供 说自己杀人是受鹤守一教唆,并且放出了一些了证据,经警方查证情况属实但是情节恶劣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立刻执行。
……
“陆队,你真的要走?”易菲菲眼泪婆娑,一脸依依不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知省要走还拽着他的袖子不放。
“我只是调去深城而已,以后还会再见的,菲菲你是聪明的孩子,我很看好你知道吗?”陆知省颇为慈祥地拍了拍她的小手。
易菲菲抹了一把眼泪,哭唧唧地说:“陆队,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哥”凌栤欲言又止。
“老秦的家人,你们多照顾一下,还是那句话不要丢我的脸。”陆知省用拳锤了一下他的胸膛。
凌栤郑重点头。
“大家都回去吧!”人多也就不一一道别,陆知省拎着自己的东西,踏出了市局大门。
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
二十年后
陆知省已经扎根基层,他负责深城十四中那块地段,有他在的日子,那些小鬼头都不敢刷混。哪怕他的双鬓斑白,他的那份威严在就不敢放肆。
他守着这条街的和协宁静,亦守着心中那段青涩的记忆。
他独居在以前的老房子里,一晃眼就过了二十年。
这一天陆知省难得休息,买了点小菜配点冰啤酒日子过得还算安逸。
这只是刚回到家,他的门却被敲响,他以为又是楼上的寡妇借故找他了,不想开门,但是门口的人似乎不想放弃。
无奈陆知省起身开门,“又怎么了?”他的语气不善。
“陆哥,我们很久不见了。”是凌栤现在的凌栤已经是凌江市局的正纪领导了。
“凌栤”陆知省左右打量他,看着他明显突出来的肚子,打趣道:“不错,有范儿了”。
凌栤老脸一红,看着陆知省已经精装结实的身材有些心虚。
“怎么想来深成?”陆知省把他们引进屋,“对了,这个孩子是?”
凌栤给旁边高大青俊的小青年使了个眼色,小年青点头表示明白。
“陆叔,我是秦聿,我父亲是秦越。”秦聿的中气很足很有气势,眉眼间也有几分秦越的影子。
陆知省喉咙发紧,只是拍了拍秦聿的肩膀。
“小聿上了公大,将来会继承秦越的警号,我们来这边参加培训,正好小聿也放假l了,我想带来给你看看。”凌栤如是说,见陆知省情绪低落话锋已转。
“我们这大老远来,还没吃饭呢!”
“我去买,你们等等。”陆知省反应过来,拿着手机就往楼下冲。
“你陆叔这些年一直很自责,给他点时间吧!”凌栤安慰秦聿。
“我明白。”秦聿看着那为完全合上的门。
“你陆叔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刑警,以后多跟着他学。”凌栤叮嘱他,凌栤结过一次婚,但是没多久就离了,这么多他一直把秦聿当亲儿子疼。
“我会的。”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秦聿总会来深城找陆知省,时间一久陆知省就当秦聿的师傅。
老故事落幕总还会有新的故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