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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如果

白月光黑化了

陆知省在金兰住了快一个星期了。

期间被俩次例行询问,警方针对王忠的案子成了专案小组,但是案发到现在毫无进展,陆知省作为办案的犯罪嫌疑人再案件没有新的进展前,被限制出行不得离开凌江。

“陆哥,你怎么样了”凌栤打来了问候的电话,

凌栤那头很吵杂。

“还好”陆知省站在阳台无聊抽烟。

陆知省进入警队以后就没有过这长的假期,习惯了每天忙忙碌碌,突然被人按了暂停, 他其实很不习惯。

但是一个好的猎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耐得住性子,他再等他的猎物。

“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干活?虽然我不在但是别给老子丢脸知道不?”陆知省吓唬电话那头的凌栤。

“放心吧,陆哥我们做事你还不放心?对了你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帮我带带我儿子呗,我老婆最近要回丈母娘家,我妈前几天闪着腰了我也抽不开身”一边的秦越趁机插科打诨。

其实他们也知道陆知省肯定不习惯,所以给他找点事情做做,看看他们是多好下属。

陆知省闻言哭笑不得:

“我谢谢你啊秦越,我一个糙老爷们哪里会带娃,好歹是你亲儿子,就不怕他以后拔你氧气管?”

“嘿嘿,小孩子最多只有三岁以后的记忆,俗话都说坑娃要称早。”但凡不是亲爹都说不出这话。

陆知省:“……”无言以对。

“陆队,陆队,你出名了哎!”易菲菲咋咋呼呼如同喇叭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易菲菲,你是女孩子淑女一点,不要整天咋咋呼呼的。”陆知省掏了陶耳朵忍不住出声。

“哎呀,陆队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你出名了。陆队你刷不刷微薄啊!你被骂上热搜了,什么‘魔鬼前上司’‘噩梦支队长’好多人啊!都刷屏了。”易菲菲叨叨个不停,且每句话都精准的扎了陆知省的心。

陆知省突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易菲菲你先不要说话,我怕被你气死,哦,对了以后的案情总结都有你来写,错一个地方以后的假期就取消一天。”

“陆队……”这下轮到易菲菲扎心了,开始求饶。

“哼”陆知省冷哼一声,小样还治不了你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易菲菲自闭了,就知道陆·不懂怜香惜玉.老狗·知省,悔不当初她就不该嘴。

“不过说真的,现在凌江估计没有人不认识陆哥你了,出门一定记得带个口罩,我怕有人认出你了朝你扔臭鸡蛋烂菜叶子什么的。”凌栤也不怕死的出来挑事。

陆知省挑眉想来肯定是自己对他们太仁慈了,这班小崽子都敢跳出来给自己倒油了,很好!他记住了。

“凌栤啊!我记得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吧,我记得过断时间市里会组织联谊什么的,就你去吧,回头我跟赵局说一声,哦,稍后我也通知一下你妈,我想凌阿姨会很高兴的。”陆知省嘴角微微上扬。

“别啊,陆哥,陆队,我错了,不敢了。”凌栤平时就被家里催婚催得紧,这会儿让他妈知道他参加联谊要是不领个女朋友回去,只怕他每天下班回去都得去相亲了。

“晚了”陆知省冷酷无情的回复。

“干活去,别打扰我,有事我自然会找你们,还是那句话好好干活,不许丢老子的脸。”陆知省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这一通胡搅蛮缠下来,陆知省心中的阴霾少了许多,看来以后得对这几个小崽子好点。

想到以后这个词,他却生出了许多担心。

“鹤老板,借辆车给我。”陆知省敲响了鹤守一书房的门。

鹤守一从文件堆里抬头,他今天难得穿了件白衬衫搭配金边眼镜,相当斯文。

“你要出去?我让李阳送你。”鹤守一不放心他自己出去,网上言论他早就知道了,害怕陆知省多想就没告诉他,而现在自己也确实抽不开身。

“没事儿,我去躺墓园,看看我师傅。”陆知省如是说到。

鹤守一盯着看了他一会儿,还是不放心:

“你等我一个小时可以吗?我和你一起去。”

“可以,那你先忙。”陆知省见他担心也同意了他一起去。

“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鹤守一说完便积极投入工作中。

“嗯”

一个小时后,鹤守一如约带着陆知省下了车库,鹤守一驾驶一辆奔驰E60朝凌江西山公墓

方向行驶。

“到了”

“嗯”

这一路陆知省的情绪很低落,鹤守一知道现在不适合开口,就沉默着当司机。

“你跟我一起吗?”坐在副驾驶上的陆知省偏过头询问。

“当然”鹤守一点头。

陆知省从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祭品,从阶梯上前,陈傲的墓在半山腰,很快就到了。

墓碑上陈傲的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了。

一如记忆中陈傲的样子,墓碑上的陈傲也是一脸严肃。

陆知省点了根只烟,一根放在陈傲的墓前,一根被他叼在嘴里,蹲在陈傲墓前。

“老头儿,我也好久没来看你了,你说说你我这么忙也不托个梦给我,还得我大老远的跑来看您。老头儿咱俩估计都是命不好,你一个好好的人民警察被污蔑成了黑警,我这还没给你老洗白呢,自己又成杀人嫌疑犯了。今天来呢其实就想跟你吐槽一下,虽然听起来糟心了点,但是主打一个同病相怜不是。

不过你想啊我平时那么忙也没时间来看你,现在倒是时间挺充裕,不过怕你嫌我烦半夜跑我梦里揍我,为了不来回折腾我就不常来了啊!老样子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也许会有好消息。”

陆知省絮叨了半天,烟也燃尽了。

“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男人,虽然你古板了一点但是我相信你的接受能力,当然不建议你表演个诈尸什么的,你不说话那就当你默认了哈!”陆知省话音刚落就有一股凉风袭来。

“老头儿,我跟你唠叨半天了要回去了。这是你最喜欢的芝华士,孝敬你的,走了啊。”陆知省起身把酒打开倒在陈傲碑前,自己也喝了俩口。

整个过程鹤守一没说一句话,倒是注视了陈傲的照片很久。

这一幕自然而然也看在陆知省眼里。

俩人回到车上,鹤守一却没有立刻启动车子,而是看着陆知省欲言又止。

“怎么了?”陆知省率先开口问道。

“陆知省你信命吗?”鹤守一别过头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不信,为什么这么问?”陆知省微微偏头看他。

鹤守一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接着启动车子。

陆知省半路被放下了,鹤守一说临时有事要办要去临市出差,李阳会来接他回去。

陆知省站在路边看飞驰而去的E600,嘴角微泯。

接着他拿出一个老年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然后静静地坐在公路边的椅子上等着李阳来接。

不过十分钟左右,李阳到了。

“陆哥,你现在还要去别的地方吗?还是直接回金兰。”陆知省上车后李阳问他。

“回金兰吧!”说罢开始闭目养神。

又不由得想起鹤守一刚刚问他的话,脸上隐隐多了一丝嘲讽。

若非命运使然,也许他和陈傲都不会遇见鹤守一,只是命运对他也过于残忍了。

“李阳,你跟你们鹤总多少年了?”陆知省找了个话题。

“算一算得有五六年了”李阳想了一下回答。

陆知省试探性的问道:“这么说你是跟着他从国外回来的。”

“我第一次见到鹤总是在墨西哥,不过那时候鹤总的处境艰难,生意也惨淡,索性我也走投无路跟着鹤总好歹还有一口饭吃,没想到这一跟就是好几年了。”李阳回忆起惋惜难免有些唏嘘。

陆知省点点头感觉车厢内温度有点低,大手一伸调高两度,状似随意开口:

“那个时候你们做什么生意啊?鹤守一都没跟我说过。”

“外贸出口红酒”

“哦,这样啊!”陆知省意味深长地点点再次闭上眼睛,当然李阳探究的目光他也没有错过。

“陆哥你是不知道我刚认识鹤总那会儿,他可不是现在这样,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鹤总是在墨西哥街头他跟黑手党火拼,他浑身是血但是神色倨傲,虽然是不要命的拼但是现实终究现实,没有超级英雄拯救弱小,鹤总带的人陆续倒下了,最终他也体力不支倒下了。他拼尽所有力气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为了那批货拼了命的去强值吗?他说如果不拼也许他会饿死街头也说不定,他拿出来所有积蓄,希望靠在那批货赚点钱,但是最终人财两空,他身上连个钢镚儿都拿不出,还累了自己一身伤。”陆知省侧目似乎没有想到李阳会跟他说这些。

李阳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前方,“陆哥你不必惊讶,其实这些鹤总没有说过不能说,你刚刚问起,我想鹤总大概没有告诉你这些,就多嘴说俩句,您别嫌烦就行。”

“不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陆知省低头“当年鹤守一一声不响就出国了,我还以为他家人都为他安排好了,没想到他竟然经历了这些。”

“鹤总在国内的事情我不了解,但是他曾经说过自己是被放逐的。”李阳的话成功让陆知省愣住了。

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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