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秋,我因为闲的无聊决定去看看千河艺术馆有没有上新,毕竟他们连冬里作家的遗作——唯一,它都要卖出去了。
我一下出租车,就看见前面艺术馆主管老韩站在门口,他似乎在等什么人,一直在看手表上的时间。
“这不是文小姐吗!我们好久都没联系了。”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他在等谁了,现任艺术馆馆主——孟子洋,迅速换上客套性微笑,转身跟他打招呼;“孟馆主,您好。”
前几年我在一次活动中跟他见过,当时还有老馆主——孟千河和馆里的艺术总监——季秀一,我站在角落里都能听见关于他们三人之间关系的推测……
孟子洋见我是来参观,便开口提议由他亲自跟我介绍馆里的藏品,旁边的老韩站不住了,凑过来小声提醒他今天鉴定师洛宾就会带着开锁师过来。
那这就没办法了,在孟子洋心里钱是最重要的,其他东西都可以用钱来换,所以便跟老韩嘱咐要好好照顾我,等事情解决后他再过来招呼。
还没等我拒绝,孟子洋就已经走进艺术馆里,只留下老韩跟我面面相觑。
我离他们不远自然可以听见二人之间的谈话,鉴定师和开锁师的组合让我不禁想到洛宾和何初逢他们,于是我便跟现场唯一知情人老韩拐着弯打听起来。
老韩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呢?他本来不应该说的,但孟子洋那番操作包含的心思过于明显,他再三衡量还是告诉了文琪,今天洛宾和何初逢是来开锁并鉴定的《唯一》这件作品的。
“奥,《唯一》不是已经定好买家了吗?为什么还会请人来开锁呢?”
“这不是人买家想知道这盒子里面的东西价值几何。”老韩接到孟子洋叫他过去的电话,连忙唤来一人解释道:“文小姐,这位是展览馆的讲解员——王文新,接下来就让他给你介绍馆里藏品。”
看着老韩急匆匆的背影,我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旁边还有其他人,所以我就没再多想,跟着讲解员继续逛下去。
等逛得差不多了,我便跟讲解员告辞,刚想打电话给老韩时就听见洛宾略带焦急的声音,小跑过去发现他扶着情况似乎不太对劲的何初逢。
“你们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来打电话。”说完,我着急从包里拿出来电话,想要打120,却被旁边的孟子洋走过来开口制止。
他的想法是这件事传出去虽然这作品的名声会变大,但万一影响到这桩生意,重新找买家需要是时间的,不是所有收藏家都喜欢这种带邪气的藏品。
何初逢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待他勉强能站定后,洛宾就松开了扶着他的手。
我看着洛宾朝《初一》那件作品走去,孟子洋也在跟何初逢了解这锁能不能开,那便只剩下老韩了。
我打步走过去,神情严肃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何初逢不是来开锁的吗?要不要请人来查一下
老韩自然是安慰起我,想尽快打消我报警的念头,自然顾不上场上的其他人。
等离开时,孟子洋“热情的”给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表示下次要来可以提前联系他等等之类的话。
我赶紧冲后面看好戏的二人招了招手,这天我聊不下去了,我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太对劲,而且不是所有人眨眼都是wink啊!!!更何况他又不是真的喜欢我……
洛宾和何初逢对视了一眼,用米婆婆在家等着文琪回去的借口把她成功带了出去。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了下来,他们俩是冰美式咖啡,我则要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洛宾把刚才擦过喜鹊锁的手帕交给何初逢,一边还不忘打听八卦,“文琪,你这跟孟子洋是个什么情况?”
何初逢虽然没说什么,但手上的动作却停下来了。
我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孟子洋对我的所以行为都可以看成小孩子抢玩具,对了,我家里好像猫粮没倒,先走一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