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么几年了你都没遇到心动女孩吗?”
余聆见熊钰安静地思考了片刻才回答:“没有。”
“这么夸张!”
熊钰看余聆矫揉造作故作惊讶的表情,没好气地抬手怼了他一下:“我看你才夸张,说得像是你有心动女孩似的。”
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熊钰的思维开始往不知道的方向飞去:“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要不我们两个凑一起算了。”
“……”
余聆被熊钰的提议吓到了,盯着他半响没说话。
“你想把我拉去做挡剑盘?”
“也没有吧。”熊钰说道:“算下来咱们认识了也快二十年了,同居生活也快两年了。我们俩的相处让我觉得很舒服。”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对爱情的憧憬。你觉得当你遇到了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时你怎么和她解释咱俩的关系?”余聆无语死了。
“说咱俩是兄弟,只是在外人面前装作是情侣,而且还是在双方父母面前都确定过关系的情侣?”
“你这解释狗都不信的好吧?一听就知道你是一个大渣男。”
熊钰立刻反驳:“到时候你直接出面解释不久可以了吗?有你这个当事人亲自解释还能产生误会吗?”
余聆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严肃且无情地驳回他的这个奇特的提议。
过后余聆也没有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
很快就来到了春节。
这次余聆收拾行李,独自踏上了回家之路。
去年过年是熊钰陪着自己一起回家,等到除夕的日子才坐飞机飞回A城过年。
除夕夜当晚,余家三口在客厅吃着连夜饭,就着春节联欢晚会下饭。
余爸给余聆倒了半碗桑葚酒,自己倒了一碗,三人边吃边聊。
余聆才喝了一口酒就听见了敲门声。
“妈,是不是有人敲门啊?”
“你去开门看看呗。”电视上正放着一段传统歌舞,余妈对这个节目十分感兴趣,派遣余聆去开门。
余聆放下碗筷,一时也想不到谁会在这个时候敲响自家家门。
余聆不放心地从猫眼往外看,就看见一张被感应灯照得异常疲惫的脸。
?!熊钰?
余聆赶紧打开门让他进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等熊钰整个人彻底暴露在灯光下,余聆才发现他格外的狼狈。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贴了一块纱布,嘴角似乎破了一个角。
身上穿着一件以往绝对不会出现的发皱还脏兮兮的风衣,裤子鞋子上也满是灰尘。
“你这是被抢劫了?!”余聆赶紧伸手扶他进来。
熊钰避开余聆的手:“我没事。”然后熟练地在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换上。
“余聆,外面是谁啊?”余妈只听见开门声就没了后续,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熊钰边走边回答:“阿姨,是我,熊钰。”
“今晚除夕夜,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余聆看着熊钰有些无视自己,不明觉厉。关上门也跟着进屋了。
“哟哟哟,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余妈看着熊钰斑斓的脸,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赶紧拉他坐下来:“余聆去拿碗筷!”
余聆无言,转身去厨房拿新的碗筷,走的时候只听见熊钰的话:“没事,只是和家里闹了一些矛盾。”
等余聆端着饭来的时候就看见熊钰正脱下大衣,露出里面一件单薄的衬衣,
胸口上似乎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余妈同样也看到了熊钰胸前的血迹,但见熊钰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只是让他跟着余聆去换身衣服再来吃饭。
余聆领着熊钰来到卧室,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上一次熊钰穿过的那套睡衣递给他,自己关上门去客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