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几乎所有的丫鬟和仆人全都聚集在门口,一副兴奋激动的模样。
"三小姐!大夫人来了!"一名丫鬟惊呼道。
"三姐姐,大夫人来看你了,赶快出来见她吧!"苏浅沫还未走出祠堂,就被二姨娘给拉扯了进来。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还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敢躲到这里来,不仅如此,你还敢忤逆祖母,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苏浅沫冷冷地扫视着周围一圈,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嬷嬷,还有面露愤怒之色的大夫人,以及面色苍白的苏浅云,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大夫人,你今天来的可真巧,我刚想出去找你,就遇到你来了。"
苏浅沫的语气里充斥着淡漠。
大夫人的脸上一红,眼神躲闪,有些心虚地说道:"沫儿,我今天来,是想劝你回侯府去!毕竟,你是苏家嫡长女,身份尊贵!"
苏浅沫听闻大夫人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我是苏家嫡长女又如何?你不还是苏府的庶女吗?我是嫡长女,你不过是一个侧室!你觉得,你有资格管教我?你有资格和我说话?"
"沫儿,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忘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她是因为不堪忍受屈辱,而选择自尽的。沫儿,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们不该互相伤害。"
听到苏浅沫的话,大夫人的身子猛然一颤,眸中闪烁着泪光。
苏浅沫嘲弄地笑了:"你觉得,在我这样的人面前,你还有谈论尊严的资格吗?大夫人,这些年来,我对你们一家已经够客气了,不过,你们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她真的不知道,这一世的她,为什么会落入这样的境界?
大夫人被苏浅沫堵得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苏浅陌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而且还变得如此难缠。
"沫儿,我知道你恨我们,不过,我们是真心把你当成我们的女儿的,这次,你就跟我回去吧!"大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浅沫冷哼一声,嘲弄地说道:"大夫人,你还记得我娘吗?"
苏浅沫的话像是针扎进大夫人的胸膛,疼痛袭来,大夫人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浑身颤栗。
她没有料到,苏浅陌会突然提及娘亲。
"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妾室,你凭什么用'她'来称呼她?沫儿,你要知道,在苏家,我才是你的正室!我是你的母亲!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你连一点感恩之情都没有吗?"大夫人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她的心脏因为愤怒,跳动得异常剧烈,额头的青筋凸显,看起来十分恐怖狰狞。
"你做的?呵呵......"苏浅沫冷笑一声,"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伤害我最爱的人。你为什么要嫁给苏丞相,难道你不清楚,他已经是一个废人吗?"
"你胡说八道!"
大夫人猛地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浅陌,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说什么?爹已经......已经废了?"
"不仅如此,还被关进柴房了!"
苏浅陌的语气里透出深深的恨意。
大夫人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上。
柴房!
那种地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儿的手段会如此狠毒!
"沫儿......我求求你,救救爹,他可是你爹啊......"大夫人苦苦哀求道,"沫儿......"
"不要再说了!"苏浅陌打断大夫人的话,冷冷地说道,"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若是他愿意回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救他。如果他不愿意,就算是我把整座祠堂烧了,也不会救他!"
苏浅陌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准备离开祠堂。
"沫儿!"大夫人焦急地唤住她。
苏浅陌停住脚步:"有事?"
"求你救救他!"大夫人乞求地看向苏浅陌,眼眶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看着大夫人那双含泪的眸子,苏浅陌的心微微一软,但她却依旧强硬地说道:"他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大夫人见苏浅陌铁石心肠,也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苏老夫人的身上。
苏老夫人的眼睛也红了起来:"沫儿,沫儿,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祖母,沫儿不是不肯帮忙,只是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父亲的名誉,也关系到苏家的荣耀,所以,请恕我做不到!"
苏浅陌说完后,迈步往外走去。
大夫人的身子晃悠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上,幸亏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大夫人擦掉脸颊上的泪水,狠厉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一阵风刮过,吹散了她脸上的妆容。
大夫人的一头青丝随风飘**,如同恶鬼般阴森恐怖。
众人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大夫人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条绑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脸凶煞地朝苏浅沫冲了过去。
"苏浅沫,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现在这幅摸样,就像是一只丧失理智的野兽,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怨念。
她要杀了苏浅沫!
众人惊慌失措,纷纷往祠堂外逃窜,就怕被大夫人盯上,被当成替罪羊,被大夫人残暴地撕碎。
苏浅陌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景发生,所以,在大夫人扑过来的时候,她迅速地向后退去。
她的轻功本就不弱,再加上内力增加了不少,因此,她很轻易地就躲开了大夫人的攻击。
大夫人扑空之后,再次转移目标,朝苏浅沫攻了过来。
"沫儿小心!"丫鬟惊呼道。
苏浅沫的眉头微皱,她没想到大夫人这么快就恢复了神志,而且比之前更加疯狂,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苏浅沫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根银色短棍。
那是她曾经用来刺杀苏浅玉的银针。
她的指尖飞舞,手腕翻转间,一片寒芒划过,一支银针飞快地射向大夫人。
银针穿透了大夫人的身体,钉在祠堂柱子上。
大夫人的身子一僵,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般摔倒在地。
"啊......啊......"
大夫人不顾形象地大喊起来,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