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宁屿,岛屿的屿。
本来我应该叫宁屿川,我的母亲名字中有个川字,但她出车祸去世了,于是就有了我现在的名字。
我是世俗眼中幸运的孩子。
长的好看,家世又好,即使母亲去世但父亲从未再娶,甚至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
虽然天生体弱多病,但从小就有专门的营养师和私人医生为我调节身体。
我从小就很聪明,在医生的推荐下,我进入了当地最好的贵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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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园里,一群男孩围着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你就是个没爹娘的野孩子,略略略~”
为首的那个男孩做着鬼脸嘲笑着女孩,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小孩子的恶意就是这么纯粹,就是这么不加掩饰。
“你才是野孩子!我爸爸说了,妈妈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总会见面的!”
女孩恶狠狠的盯着他,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怒意。
“我说你是你就是!”
男孩被盯的心里有些发毛,不由自主的抬高了音量,并上前推了女孩一把。
女孩手工定制的白裙子上沾染了污渍,精致编好的头发也散下几缕发丝,看起来更像一个洋娃娃了——一个被人遗弃的洋娃娃。
女孩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哪里受过这委屈,当即就和男孩扭打在一起。
直到老师听见声音赶来,才匆匆结束了这场闹剧。
办公室里。
老师放下手中的电话,严肃的看着面前两个灰头土脸的小孩。
“谁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他骂我是没爹娘的野孩子,还动手推我!”
两个小孩都或多或少受了伤,但女孩皮肤娇嫩,大大小小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老师缓和了语气,一字一句的对男孩说:“给宁屿道歉。”
男孩还没作出反应,门口就来了一个举止优雅的女子。
那是男孩的妈妈。
紧随其后的是宁家的管家和私人医生。
男孩看见自己母亲瞬间就哭了,女子轻轻拍着男孩的背安抚他。
医生则是立马用医药箱为宁屿包扎,管家在一旁准备和老师交涉。
宁屿轻轻拉了拉管家的衣角:“爸爸呢?不是说打电话通知我爸爸吗?”
“大小姐,董事长正在开一个重大的会议,暂时抽不开身。”
老师已经开始讲起事情的发展。
宁屿呆呆的看着医生为她消毒上药,女子边听边心疼的看着男孩,她心底涌过一种没有过的异样情绪。
她鼻尖一酸。
哭了。
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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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屿回家便发了一场大烧,40多度的体温一度进了医院。
在各种治疗无果后,昏迷了整整两天才逐渐好转。
本来在之前的调节中逐渐好转的身体更加虚弱。
每年一次的全身检查和大大小小的疾病让她一年大半时间都住在了医院。
宁父也开始禁止她的外出,像想要隔绝所有伤害她的可能。
只有往来医院的路上,靠着司机的放水,她才能像个普通小孩一样感受市井的喧嚣。
她就像一座依附在大陆周围的岛屿,没有自由,只有涨潮时才能和大陆相离,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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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加糖y最后一段修修改改总感觉没有表达出我的意思。
可乐加糖y她的父亲无疑是爱她的,只是因为不愿意再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所以偏执了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