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将要降临时刻,夕夏的脚步停在了一个较矮两层小平楼下门前。
她神色紧张,直喘粗气。
果不其然,她听到来自门后的声音。是无比激动的吵闹声。然后,她毅然打看了门。
“这日子没法过了”“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嗯?你还舍得回来,看看”这是个气势汹汹的妇女。她此时正大步向夕夏走去。她的身后,是一个背对她们的中年男人。
妇女大步流星走来,夕夏却只是卑微地低着头,双手不安的垂下,看起来像个瑟瑟发抖的小狗。妇女看起来更生气了,一把有力拽着女孩的肩膀向内拖。
夕夏一直低着头,即使肩膀上的疼痛难忍,也不吭声。再然后急乱的脚步骤停,“你看看啥时候了,天都黑了,干啥去了”她很激动,手臂不断挥舞着,指指窗,又指指钟。双眼瞪大,唾沫飞扬。
见女孩默不作声,气上心头的妇女“啪”的一声给了女孩脸上一巴掌。
夕夏脸上的红印子格外的明显,却无法止住妇女的怒气。“我问干啥去了,哑巴了吗?”
她的怒火在女孩瑟瑟发抖的沉默中达到了顶峰。她抢过女孩的书包扔在了地上。然后飞快地拿起附近的棍型物——扫把。
夕夏的唇颤抖着,身上的伤疤在隐隐作痛。可是随着妇女的重复“混账东西,没用的东西,狗……”,夕夏的手臂上,大腿上又增加了不少新伤。
她颤抖着痛苦呻吟着:“对…不…起”,微弱的声音一次一次的是呻吟着,终于,妇女慢慢停下手了。气急了的,把扫把一丢,又正巧碰到男人的脚。男人大怒,于是二人吵了起来。没完没了。
手上和腿上的疼痛,使她难以行动,可看到男人和妇女之间快要打起来的架势,好像也顾不上自己了。捡起了书包,慢慢拖上了楼梯,拖回了房间。
她的房门是不带锁的,回到房间后,她将书包放下躺在床上。
两边脸突然感受到了两股暖流,眼眶湿润,视线模糊,是的,她哭了。面对发黑发紫的手脚,她又怎么不哭?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楼下已经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好像是两个不锈钢盆。
他们吵闹的声音特别大,但内容都差不多那样,夕夏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她努力擦干眼泪,但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出。回想了一下,其实刚才妇女打的力道还小些,但打了那么多下还是真的很疼。
她也不想那么迟才回来呀!
有几个"好朋友",让她堵在了楼下那破酒吧门前。没有人会在意酒吧门前发生什么事?哪怕很吵,因为哪哪都很吵。
想到这夕夏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她又突然想起来,她好像在酒吧楼顶有一段特别的经历。
她忍着疼痛,猛地坐了起来。这那里,她长出了翅膀飞了。
“这不是真的吧!”
她开始了,对这段的细细回忆。在疼痛与累的加持下,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可楼下的战争还在继续。
可她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