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真的吗？那我是不是无缺哥哥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本来就是无关紧要孩子气的问题，花无缺居然还认真地想了想。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朱候的小孩子脾气上来了，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从小一直觉得，我姑姑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你姑姑就是你师父吗？”
“姑姑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亲人。”
花无缺只有在谈到姑姑的时候，才有一点寻常少年的天真模样。
朱候想起他看过的江湖话本，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无缺哥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杨过的人啊？”
3.
刀光剑影兵刃向，踏破铁鞋两相煎。
“无缺哥哥，你为什么要下山呀？”
“找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找他干嘛呢？”
“他叫江小鱼，是我要杀的人。”
“原来是报仇呀。”
朱候想着，原来他小小年纪就背负着血海深仇，也挺不容易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姑姑的命令。”
“那他是你姑姑的仇人？她为什么不亲自来杀他呢？”
“我不知道，姑姑从未告诉我缘由。”花无缺的眼睛里写着迷茫。
“那我们找到那个江小鱼或许就能知道了，没关系的，无缺哥哥，阿朱陪你。”朱候笑得眉眼弯弯，能把人的心都笑化了。
“你说得对。”花无缺也被他感染了，唇边也不知不觉地带上一丝笑意。
“无缺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你该多笑笑。”
“是吗？”花无缺僵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是好看的，因为他也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笑过了，好像自从上次笑着跟姑姑说话她生气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谈笑间，变故陡生。
只见一捕快模样的人带着一个小厮走进客栈，小厮一见朱候，就指着他叫起来：
“就是他们！肯定是他们杀的少爷！”
朱候也认出这小厮不就是那姓王的跟班，他还道这厮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找上门来，可谁知他居然死了？
“阁下定是误会了，在下并未取何人性命。”花无缺真是君子，到这种时候还要解释。
“不是你是谁，你敢说你旁边这个不是你的相好的？昨天我家公子不过是撞见了你和这相好的好事，与你争执了几句，你就杀了他。”
“我与他争执是真，可并未杀他。”
花无缺毕竟涉世未深，哪里知道他们才不是为了抓什么凶手，只是为了逮着个人顶罪，可朱候这小小年纪就看惯人心险恶的又怎会看不出来。
他笑着对花无缺说：“无缺哥哥，跟他们这种惯会颠倒黑白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想杀你恨不得编出一百种理由。”
“哼，”那捕快冷笑了一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说着便向花无缺袭来。
朱候说的没错，这捕快招招都是杀招，分明是想要杀人灭口。
不过他就算是有两下子，和花无缺一比还是差远了。
但是呢，小人就是小人。他自知他一人不敌花无缺，所以他不讲武德，朝外面喊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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