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斐看着前方逼停他们的车辆,心中并无惧怕,只是有些许的气闷,打开两颗扣的一丝不苟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同时又展现了优越的喉结线条。
倒是展现了他与平时严谨的样子对立的另一面,有些色气。
每一次无意识的滚动喉结,都是会让色女尖叫呐喊的那种色气。
但还不等权斐推开车门出去,前方逼停他们的那辆车中就走下来了一个人。
谢璟安。
看见谢璟安的那一刻,权斐就知道如今这件事不能善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不清神色的聘清,压低声音,“你别下车,我去和他谈。”
聘清瞥了他一眼,“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今日也是我连累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路无话的原因,聘清突然说了这么多话,权斐还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虽然聘清这么说了,权斐还是在她下车后跟着下车了,聘清看了一眼跟下来的权斐,挑了挑眉,没说话。
看着聘清和权斐二人疑似在拉丝的眼神,谢璟身上的戾气渐浓。
“阿清,你真是不乖啊!”
逃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出现在他眼前,都是他所难以容忍的!
谢璟安镜片之后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猩红。
是他带着手下在高架桥上包围了权斐的车没错,但谁让权斐的车里装着聘清呢。
权斐虽然不好惹,但也不是不能惹。
聘清他看上了,那他就要不顾一切代价把她抢过来!
“阿清?这个称呼由你叫起来真恶心啊。”
聘清笑眼弯弯,嘴里吐出的好似不是什么难听的话,而是甜言蜜语。
眼看着谢璟安好像更加的神经质了,权斐有些警惕,有些道理同疯子是说不通的,但也不是不能试试。
权斐上前几步,高大的身形将聘清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
“谢医生,有话好好说。”
这是在提醒谢璟安自己的身份了,一个医生,每天想的却是怎样把别人解剖,真真是好笑。
谢璟安小时候的经历凄惨又如何,谁让他生在谢家呢?
他现在手握的权利是他的家族回馈的,所以为家族贡献,也的确无可厚非。
不过权斐是完全不赞成这种做法的,让继承人在同一堆同龄人自相残杀中长大,这太容易遭反噬。
看,如今这不就养出了个贵族圈内远近闻名的变态。
但在之前谢璟安一直没有朝无辜的人下手,圈里最多传的是他戾气重却还总笑嘻嘻的,只背地取人性命。
“医生?”
谢璟安阴霾的神情被金丝眼镜所遮挡,露出的只有温润无害的爽朗笑容。
“权总不提我还真没想起来,不过正因为我是医生,才执着于找到阿清啊。”
高架桥下汹涌的河流湍急,就算谢璟安吩咐过警察晚点来,但也止不住高架桥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停驻下来看热闹,如今这桥上已是堵的水泄不通。
喇叭声此起彼伏,而看得见这场面的人一看聘清身上的病号服,在一听谢璟安的身份是医生,不由得纷纷感慨谢璟安实在是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