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很快带警察赶到，但是这次，法医没有查出来女孩的死亡原因。
“天那…这么悬呼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咱们医院？”
“诶你说牧医生在场，是不是……”
“嘘…这话可不能当面说…”
警笛声、黄色封锁线、医生护士的窃窃私语，充斥着牧清弦的脑海，然后在听到有关她的话时，“叮——”的一声，耳鸣了。
幻觉吗？或许是吧，头脑中浮现出当初那人的声嘶力竭，不要选择这个专业！我不希望你去这个专业！或许她是对的，牧清弦想，“或许我应该考虑换个工作。”她呢喃道。
恍惚间牧清弦看到外面的树枝上，落叶纷飞的时候，一只黑色的乌鸦正注视着她。
红色的小眼睛一眨不眨。
好可爱，她突然想摸一摸它，便伸出了右手，示意它过来。
乌鸦歪歪脑袋，引领她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牧清弦庆幸在场有这么多人，没有发现一个人溜走了。不然她当众跑掉，更能增加嫌疑。
小鸟不知从哪叼出来枚熟悉的红色果实。
一颗树莓。
之前的疑虑都有了答案，“原来是你呀～”她笑着说道，“真可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或许幻觉也是我多虑了，她想。
“牧医生！”小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警察那边让你去做个笔录。”“知道了。”她最后用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乌鸦的脑袋，便跟着小护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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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牧医生，你是说你亲眼看着她没有预兆的自己死掉了是吗？”中年男警察托了托眼镜，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女人，“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是的，她是我们医院的患者。”牧清弦回答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您不要打扰我们的正常工作。”
无奈，警察实在没找到她下黑手的证据，只能把牧清弦放回来。
回来时办公室已经没有小乌鸦的身影了。
“走了啊。”牧清弦自觉有些失落，“走了也好，左右我也不会照顾动物。”她叹了一口气。
刚坐下便眼尖的发现一玫红色的果实正好端端的躺在日历前——那是乌鸦留给她的树莓。
她把玩着树莓，下意识地笑了出来，“真的好可爱哦…”
“5174号负责人，患者发病，请及时采取措施
。再说一遍，5174号负责人，患者发病，请及时采取措施。”广播在整个精神病医院传开。
“…好吵啊。”牧清弦无奈地揉揉太阳穴，随手把树莓放回了桌子上后走出办公室。
打开门，闻人夜正背对着她不知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你从哪里找的笔？”她皱了皱眉，随口问道。
没有回应，也不转身。
“……脾气真差。”她嘟囔了一句，“看来得查一查监控了，不然都不知道东西怎么丢的。”
“安静。”女孩好像变了个人，冷漠，但幼小——奇怪，为什么是幼小？她都21了！
牧清弦恍惚地看到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她肩膀上，慵懒的梳理着羽毛。
哦，不是幻觉，牧医生眨眨眼，那只给了她树莓的小鸟，正乖乖的、亲昵的贴着这个性格大变的病人。
“……大概是病人们的特异功能吧。”她下意识地摇摇头，没有再多关注这件事。
如果牧清弦再往前走走，就能看到从护士长那儿拿到的餐巾纸上，一片片的红色…
很可惜，没有如果，她本就是个懒惰的人，至于所谓的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在她身上一点也体现不出。对于牧医生而言，只要活着有钱赚，那其余的事情都是小事，即便是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头发生命案。
“自大。”是小女孩的声音。牧清弦感觉背后有点凉，医院从没有年龄小的病人…而整个房间除了她，就只有闻人夜了。
“幻觉。”她对自己警告道，专业知识清醒的告诉她，这很有可能是病人的诡计，或许只是腹语，亦或者是更为严重的精神分裂，乃至多重人格分裂症。“不要去管，这与你无关。”
幸好接下来没有了奇怪的声音，闻人夜也没有任何发病的举动。
乌鸦扑腾起来，朝着门的方向飞去，带起阳光中一些细微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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