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程九墨见四下无人,便快步走到拱桥旁,来到拱桥下。
她四下看看捡起地上不粗不细的木棍,想着定是程少商准备的,正好派上大用,顶在桥底,随后使尽全力推开一根桥底梁。
等到做好了这一切,程九墨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看着自己的杰作,定能事半功倍。
自己卸下一根桥底梁,只用一个木棍顶着,如今只要不大的重量这桥便会坍塌。
应该会有你们受得。
“怎么样,办完事了吗?“万萋萋好奇地询问。
“办完了。“程九墨点点头,拉着万萋萋就朝程少商所在的位置走去。
“听说十一郎也来了?“王姈故意说道,随后看了一眼裕昌郡主。
万萋萋一愣,眼睛滴溜一转,笑道,“十一郎?来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抵赖了!”王姈身旁的楼缡急道,“我们都打听过了!你请了这都城中许多的儿郎来,十一郎想必你也请了!”
“是呀!王姈瞥了一眼万萋萋,“我们听闻你给这都城中的众多儿郎都发了柬,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来?”
万萋萋看着眼前众人,“你们到底是来看儿郎的,还是来参加我大母寿宴的?”
见中女娘脸颊微红,万萋萋无奈,“你们都行行好吧!话说,你们出来是为了看儿郎,你们阿母都知道吗?”
“我们适才听到,你父亲要领今日来的儿郎们去演武场耍耍,我们想去看热闹。这是你家,我们不好乱闯,才来问你的。”
万萋萋看着王姈笑道,“这新宅我也是刚搬来不久,这演武场在哪?在哪儿啊?嗯?在哪儿呢?“她故意装傻,绕着弯子逗弄王姈。
这王姈也不是好惹的,见万萋萋有意戏耍她,于是看向站在一旁的程少商。
“哎呀,你这推三阻四,不是为的我们程家妹妹啊!”王姈看向程少商,笑道,“那日少商妹妹吹牛被逮个正着,如今怕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十一郎呢!”
“是呀!”一旁的楼缡也附和道,“还真是丢人现眼。”
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程九墨刚准备起身帮程少商反驳,便听一个少年声音从廊外传来,“阿缡!”
众女娘立刻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檀色华服的少年正站在廊外。
小土堆?程九墨有些惊讶,这是谁呀?
楼缡一见来人,惊叫了一声,慌乱躲在了王姈身后。
谁知楼垚上前几步,伸手就准备把人揪出来,却被王姈挡下了。
楼垚无奈,只能斥道,“阿缡,伯母不许你来,你倒是私自跑出来了。”
“堂兄!堂兄你饶了我吧!”楼缡哀求道,“别告诉我阿母”
楼垚听从大伯母的吩咐,让他好好看管楼缡,他只得道,“那你快随我走。”
“我说楼垚,你竟有功夫来管阿缡?”王姈护着楼缡,瞥向面前的楼垚,讽刺道,“听闻,
昭君妹妹与楼家在商议退亲之事了,天晓得你是如何不堪,如何软弱无能,才使昭君妹妹如此迫不及待地与你退亲!若换成我,早没脸见人了!”
周围的女娘一听,都小声议论起来。
楼垚没想到王姈竟当众说出这件事,还言语还如此刻薄,一时被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见楼垚被王姈损得当众吃了瘪,程少商上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