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程始夫妇还有程九墨守在程少商床前,只剩程老夫人一人背对着站在屏风外。
程九墨舀了一勺药小心的喂给程少商,程少商很配合的没有喝下去,药顺着脸滑落下来,程九墨赶紧用手帕去擦。
程少商喝不下药大家都一脸的愁容,
现在该轮到程九墨表演了。
程九墨:程氏表演法show time~
“阿父!阿母!这可怎么办啊?阿姊喝不进去药啊!阿姊本就高烧未愈身体虚的很,再加上在那庄子里阿姊没有些好的吃食这身体好的就更慢了,方才却连药都喝不进去了!”
程九墨这话一开口,众人瞬间明白程少商在那庄子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高烧不退、没有吃食,这根本就是虐待啊!
程九墨:我果然有做演员的潜质ー( ̄~ ̄)ξ
这时葛氏端着一个碗推门进来了:“君姑,快喝口参汤缓缓吧!这再怎么心疼孙女也不能怠慢了自己的身子呀!“这话一说出口,瞬间就从做贼心虚变成了疼爱孙女,这葛氏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
“人家父母可不觉得我疼孙女。怕是猜疑我们婆媳这么多年虐待他闺女呢!程老夫人喝了一口参汤,像是委屈极了,
“也不想想,这十几年,你们不管不顾,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个小婴儿拉扯大,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程九墨跪在程少商身旁,握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道:“原来我程家竟还有人参这种补品,可怜我阿姊病了这么久别说是参汤了就连药汤也没有,也不知阿姊做错了什么,竟要尔等如此对待。”
程九墨这话一说出口立马就不一样了,说什么心疼孙女,和着人程老夫人就可以喝着参汤,她孙女生病了就连药都没有,生生的硬抗。
“小娃娃哪有不得病的呀!不过是烧几日就这么鸡飞狗跳哭哭丧丧的,你们不放心你们自己拿去养!”
程九墨也是着实未曾见过这般滑稽的人:“大母可真会说笑,好像我阿姊是我阿母不愿意养才留在家中的。”这话一说出口就把萧元漪也扯了进去。
“这世上哪有亲娘愿意抛弃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还不是有人给逼的。”青苁看了程老夫人一眼,没什么好脸色。
“青苁。“萧元漪开口叫了一声,示意她别再说了,她好歹嫁入了程家,那程老夫人便是她君姑,是她长辈。
“贱婢,胆敢造次!来人!掌嘴!”程老夫人突然厉声喝道。
“我看谁敢!“程九墨突然站了起来,对着程老夫人一声大喊,“青苁姑姑乃是我阿母的义妹,也是本将军救命恩人,你们不过区区贱婢,胆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这是程九墨第一次摆出少将军的身份,也着实被气着了。
这十几年,萧元漪忙着打仗,又有小娃娃要照顾,实在分身乏术,她实际上也可以说是青苁照看长大的,在战场上,不知替她挡了多少危机。
“造次什么?程始开口了,“难道九墨和青苁说的有错吗?当初留下嫋嫋就是为尽孝,如今却说的仿佛我们夫妻不肯养育,反而不孝烦劳了阿母。”程始虽话说的不重却字字句句不在责怪。
“婿伯,此话说得也太伤君姑的心了,你们只知四娘子此时病了躺在床上可怜她可又知道平日里这四娘子那是甚是顽劣,时常累的君姑动气伤身,
世人皆是,疼子女多于疼父母的。可我且问一句,婿伯,孝顺君姑不是你作为长子应尽的本分吗?”
葛氏一下就把过错推于程始不够孝顺,程老夫人也不闲着在一旁故作动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