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听话,过来,过来,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我错了…娇娇…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你过来好不好?”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散落在房间内,躺在床上的女人双目紧闭,手抓着被角,额头上不断冒着汗,口中断断续续地喃喃呓语,像是被魇着了。
“金钟仁,我到今天,才算真的看清了你,明白了你的抱负,也明白了你的野心……”
“又何必…来…演这一出…深情的戏码…”
“娇娇————”
凄厉的的喊声划破梦魇的不安,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惊恐,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窗外,冷清清的月亮挂在天上,丝丝缕缕的风吹得树叶东摇西晃,发出窸窸窣窣的微小声音。
从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起,就会偶尔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有时候是一袭紫绡翠纹裙的少女,穿梭在花园中扑蝶,或者坐在秋千上玩耍。
有时候那女子又着一袭月白色宫装,独坐倚栏,满目愁思。
原本也不打紧,穆舒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白天看电视剧的缘故。
可这段日子,仿佛被人下了诅咒一般,穆舒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如同梦魇一般,笼罩着自己,无法驱散。
模糊不清的人影,似曾相识的声音,一幕幕地在她的梦里出现,到最后都化为一片鲜红色,分不清到底是如火的嫁衣,还是那女子的鲜血。
娇娇是谁?
是我吗?
从小到大,只有母亲叫过我的乳名“娇娇”。
自从八岁以后,就再没人这样叫过我了。
可金钟仁又是谁?
为什么我一直做这个梦?
穆舒顶着被汗打湿的头发进了浴室,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重复上演着梦境中最后的画面。
那女子的胸前,插着一根箭,直直地从城楼上坠下。
血流了一地。
融化了周遭的积雪。
穆舒看着镜中的自己,因为刚才梦中的挣扎,吊带睡裙微微下移,露出一片春色。
左胸前的红色胎记格外引人注目。
这是从穆舒出生时起就有的。
可此时此刻,却隐隐泛起一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