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内,百灵手执托盘在一旁候着,盘内放着两杯小酒。
应渊饮此交杯,娘子与我便定下三生之契,天广地阔、往后余生,你我夫妻二人,白首相携,永世不离。
婚房内,他们情意绵延地对视,举起酒杯,手臂相绕,送到嘴边,一饮而尽,应渊注视着颜淡,嘴角勾起一个幸福灿烂的笑容。
颜淡应渊
应渊你叫我什么,还不改口吗?
颜淡一愣,犹豫片刻,害羞地改口。
颜淡夫君
应渊听到“夫君”二字,喜不自胜
应渊我堂堂帝君笑成这般模样,仙风何在,万年颜面尽毁,娘子要对我负责啊。
颜淡盯了应渊几秒,拿出手指在应渊的脸上戳了戳。
颜淡上神的脸皮,居然比我这朵狗腿莲花精都厚,真想不到!
应渊只在房间呆了一小会儿,便被余墨紫麟拉了出去。
百灵在桌子上整齐的摆放了一些由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做成的寓意“早生贵子”的糕点后,又笑着同颜淡交待了几句话,便笑眯眯的关门出去了。
她一走,颜淡立刻把头顶那盏沉重的凤冠拿下来,搁在桌子边,她摸了摸肚子,肚子配合的发出“咕咕咕咕”饥饿声,又端坐了两个多时辰,既不见来闹洞房的人,也不见应渊的踪影。
觉得无聊,忽想到前几日应渊死命要藏的东西,颜淡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藏得可真好,这屋她都快翻个底朝天了,也没见什么平日里特别的东西,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
颜淡有些泄气,重新回到床上扑腾,却道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竟然在枕头底下摸到了一本书,好奇心驱使她立刻开始翻越起来,却仅仅是第一页,便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颜淡看不下去,敷衍的随意翻了几下,竟无意间发现在最后一页的角落里,赫然写着:应渊帝君,这次我助你一臂之力,你以后可莫要再翻龟了!落款是一个生气的小乌龟图状。
颜淡紫麟....你可真是那个...
屋外闹哄哄的声音已经消停很久了,除了零零落落的响起几声吆喝声外,周围恢复了夜的宁静。
颜淡重新藏好书,便提着裙摆出去。
大家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主桌上的几个男人,七倒八歪的趴着,周围的酒坛碗筷洒了一地,余墨已经喝得满脸涨红,高举的一个大碗咕噜咕噜倒水似的往嘴里灌酒,嘴里还含糊的念道:
余墨臭小子,我就不信赢不了你,闹不到这个洞房!
原本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应渊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拍桌子,举起一大坛酒。
应渊好,我们继续喝,今晚不醉不归!
说完就要站起来往嘴里倒。
颜淡一个箭步上前,抢过他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鼓着腮子指着他的鼻子,凶狠狠的。
颜淡你早就醉了,不准再喝了!
应渊一怔,睡眼朦胧的望着她,咧嘴傻笑起来,然后忽然打了个酒嗝,呼着浓重酒气,就这样斜斜的向她扑过去,语气含糊的在她耳边
应渊夫人,你来啦!
颜淡只觉身体一重,把他抱了个满怀,她脸一红,连拍了几下应渊的后背,急急叫了他几句,非但没有叫醒他,耳侧反而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居然就这样扑在她身上,睡着了。
其他人见了,摸摸鼻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喷着满口的酒气,含糊不清的同颜淡说了些吉祥话后,没搭理挂在颜淡身上的应渊,便三三两两的互相搀扶着离去了。
应渊“哼”了一声,调了一下姿势,嘴唇从她的左边脸颊,扫到右边耳垂,其间还若有若无的在她的唇上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头一歪,带着更为浓重酒气的呼吸声均匀的传来,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更沉了。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准备带应渊进屋,身体却忽然的一紧,两人彼此间刚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忽的更紧密的贴在一起。
颜淡应渊,你醒了?
她心里一喜。
应渊夫人,你好香啊!
他埋头在她的颈项间,清晰的话语带着浓浓的眷恋。
颜淡你没醉?
颜淡一愣,马上发现自己被骗了,随即用力推开他,嘴里大声问道。
应渊笑眯眯的望着她,此刻除了脸上带着一阵淡淡的酒红,那里还有半点喝醉酒的迹象。
他眨了眨右眼,一副得逞的模样。
应渊如果不这样,怎么送走难缠的余墨,我现在可学聪明了,不会再被余墨灌醉了。
颜淡你也太是那个了!!
颜淡转嗔为笑,心里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应渊我们进去吧!
他轻轻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笑着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一同齐步步入洞房。
她坚持,他还是喝多了,便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先给他斟了一杯暖茶,然后递给他一张热毛巾抹脸擦手…她来来回回的张罗着,把这一切都做的那么自然,仿佛就像是天底下那些最普通,最平凡的的妻子模样,为着自己的丈夫辛劳着。
应渊静静的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心里沉沉紧紧的像是什么东西在翻滚,有种想哭的感觉涌上来,那么强烈,压得他声音都咽哽起来。
颜淡应渊,你怎么了,怎么了?
她跑到他面前,望着他忽然通红的双眼,惊慌的问。
他抬头望着她,大手一揽,把她紧紧的抱住,头埋在她的怀里,淡淡的湿意渗入她的衣襟,半晌,他才低低的闷声
应渊你要我了,终于,你还是要我了!
颜淡心里一紧,反手回抱着他,
颜淡我以后,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含着泪承诺。
他抬起头来,双眼依稀带着盈盈泪光,嘴巴上前一凑,蜻蜓点水般的碰了碰她的双滣,淡淡的一笑后,他把她拦腰抱起,步伐稳健的走向那张大喜床。
颜淡的礼服被层层解开,只余一件里衣贴在她身上,凹凸起伏,尽显玲珑曲线。
应渊俯跪在她身前,早在为她宽衣的时,他便已经先一步去了衣物,连发髻都松开了,黑发洒落下来,与她的青丝缠在一起。
应渊我爱你!
应渊望着同样满脸通红的她,心里激动不已,慢慢俯下身去,鼻息洒在她的脸上,shuang(chun)相覆,紧紧贴合,直到吻得她几乎缺氧,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
颜淡双眼水朦朦,目若秋水的静静望着他,随即宜嗔宜喜的勾唇一笑,
颜淡应渊!
他心里一荡,心跳几乎漏掉半拍,幽暗的双眸漆黑如夜,却又像是有一把烈火在如火如荼的烧着。
应渊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双眸深邃迷蒙,似乎在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性,高举起一只手,抚在她的头上,梳理了一下她细滑的长发,才勾起颜淡的脸蛋,直到她与自己脉脉相望。
应渊我爱你!
颜淡闻言,心情大好的“咯咯咯”的又笑起来,忽然伏在他的结实肩膀上,磨着利齿,重重的,狠狠的咬了一口
颜淡你今晚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应渊你若喜欢,我可以每天都说给你听!
颜淡光说不作也没用。
却不知道这句话说者无意,却听者有心。
他一个翻身,回到了最先的姿势,望着一脸疑惑的女子,咬了咬牙。
应渊谁说我不作的,以后我每天作给你看!
红烛摇曳,床榻微倾,轻微的痛楚带着一种奇妙的情愫立即如潮水般向着全身漫开来,颜淡眼里淡淡的泛着泪水,看起来好生委屈可怜。
这晚的夜色很深,虽然洞房的四周点满了红烛,却依然是蒙胧如梦的,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不怎么真切,耳间模模糊糊的听到应渊的细语低喃
应渊苟诞居是不是应该有个小苟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