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少徵看着凌不疑眉头紧皱的模样。
他们已经是好几日未见了,凌不疑眼下有些许青黑,这些天他都在忙碌地料理彭坤的事情,之前彭坤在牢狱中差点喘症发作身亡,凌不疑不放心,把整个北军狱清洗了一遍,全部尽数派上自己的亲卫,他自己更是亲自做阵。
可没想皇帝忽然开口让凌不疑带着少徵在新婚前按照礼数要去凌府见上族亲全了礼数,不要让少徵落人口实,加之三皇子今日会坐镇北军狱,凌不疑才松口应下。
虽然应下,可心中甚是不痛快。
少徵抬手给凌不疑抚平眉头的褶皱,柔声道。
程少徵你啊,总是皱着眉头,日后定会老的快。带日后我俩站在一处,可不是会让人出戏吗?
凌不疑抓着程少徵的手亲吻道。
凌不疑你可是嫌弃我?
程少徵正色凛然地说道。
程少徵世人爱美,我本俗人,怎可例唔——
两人在车内耳鬓厮磨清热了一番,少徵在凌不疑的怀中,抓着他的手玩耍。
程少徵可是彭坤一案进展地不顺?
凌不疑他依然未招供。
程少徵王姈也没办法劝说他?
凌不疑面色复杂。
程少徵怎么了?
凌不疑彭夫人遇刺,险些流产,现在只能躺着养胎。
看着少女着急关心的神色,凌不疑安抚道。
凌不疑放心,现在她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你不必担心。
程少徵这暗中之人,到底是谁……
凌不疑看向窗外,马车刚好听到下,从中的帘缝隙刚好看到城阳候府的。
暗中之人,一直都在眼前。
……
程少徵跟随凌不疑走进城阳候府。
这城阳侯府从庭院到屋宇,全都建造的毕恭毕敬,一丝不苟。没有雕梁画栋,没有弯曲斜翘的飞檐,连案几枰台全都方方正正,没有半分多余的纹饰。
不过这可与凌不疑以前那座军营式的宅邸不一样,他只是种懒的花心思布置最后去繁就简的结果,不过现在凌不疑的府邸可不同往日尔,处处可以见的花田,到处都是透露着温馨。
可这里城阳侯府中的透露的是刻意维持肃穆规整气氛,处处都令少徵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约束感。
凌不疑的大父大母早已过世,城阳侯府如今住着凌侯三兄弟,三兄弟虽各自娶妻生子,但至今不曾分家,外面人皆道凌家手足和睦,孝悌传家,实在堪为世人楷模。
对着一群‘长辈’,少徵规规矩矩的向他们行礼。。
这凌家不但宅邸规整,连人丁都很规整。凌氏三兄弟都是一妻三妾,儿女数人,排排坐在少徵面前时,连神情都差的不多的温煦和善,仿佛一个模子里浇筑出来的人偶。
很奇怪,就如同少徵每次都看到城阳侯那般感觉得别扭的感觉,心中暗叹,这年头府邸都随主人样。
少徵本想着淳于氏被皇帝无限期地禁足在府中,应心中郁结的,虽然不见颓然也应当有些许落寞沉暗。可看着她如同往日一般端庄姿态,还带令人恶心的热切亲昵的做派,看起来这禁足对她并无影响。
少徵也只能感叹,这淳于氏当真是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