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经认出来了，凌不疑让万松柏等人随着侍卫先行落脚歇息。
本来少徵也想拉着少商先行离开的，可是少商倔强摆明不走的模样。
少徵无法，只能无声地看向凌不疑，得到他也点头应允后，少徵才和少商留下。
三人跟着楼犇来到二楼雅间，梁邱起等一队侍卫驱散周围宾客，戒备门窗，房间内独留凌楼程四人在屋内。
楼犇看见少徵和少商也跟来了， 微微一怔。
随即躬身展袖行礼。
楼犇子晟和两位程娘子，快请入座。
凌不疑笑了笑，轻嘲道。
凌不疑子唯好定力, 只盼过会儿也能这般镇定。
程少徵：没想到子晟和楼犇是旧友，这两人……当真看不出来。
而楼犇却想要岔开话题，转身对少商道。
楼犇少商君，说来你我也是有缘，差点就成一家人了。若非何家出事，你还得称我一声婿伯。
程少商的脸色微冷，淡淡道。
程少商往事已矣，楼公子还是勿要再提，阿垚已与何昭君成亲，而我亦与他人定亲，若是此话传出，对彼此都不好。
楼犇立马道歉。
楼犇是吾失言了。
然后从旁拿过一尊阔口双耳铜壶，笑吟吟道。
楼犇此间清酒醇香甘冽，就请少商君品鉴，就也当在下的赔罪。
程少商我不爱喝酒。
气氛尴尬弥漫着凝重，还是凌不疑先开口。
凌不疑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楼犇正事？
楼犇也顺势放下铜壶，嘴角含笑道。
楼犇前两日大破寿春，可惜子晟不在，不然又能立一大功。
凌不疑默了一刻，才道。
凌不疑我听说这段日子以来，你屡出奇谋，不论野战还是攻城，称得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人人都说子唯你是国士无双。
程少徵听闻彭逆曾是跟随陛下征战天下，是个骁勇善战之人，而马荣将军是为彭坤的副将，效力多年，想来亦非等闲之辈，本是少徵好奇，楼公子到底是如何说服马荣投降，不废一兵一卒夺回铜牛县的。
语气听起来甚是好奇。
楼犇笑道。
楼犇我想程五娘子应该都听过了。
程少徵倒是听到不少，可从未曾在当事人口中说过。
楼犇马荣将军是在我游历四方时结识的，我们也算得上是故友，所以算是说得上几句话。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圣上贤德才令得马荣投靠，天下归心罢了。
程少徵原来如此。可是楼公子你可知道马荣已经死了，被人用冷箭背后穿刺，一箭封喉。
楼犇露出惊讶的表情。
楼犇竟有此事？！
凌不疑是啊，而且恰好，那投敌的颜忠阖家被发现埋在望峰亭下，先杀后烧，手段残忍。如此看来，颜忠投敌叛国一事有待商榷。
楼犇一副初次听闻的模样。
楼犇哦，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子晟武断了吧，即便颜忠一家身死，也不见得颜忠就没有投敌叛国。况且大战当前，人人都忙着筹划应敌之策，子晟居然四处查访一个盗铜弃城的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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