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今日,你们回来路上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少徵听到了阿母突然这么问,想到了今日下午发生的事情和李管妇的神态,莫不是要问罪的?斟酌了措辞后回应。
程少徵今日在庄子的村口被一群将军给拦住了,带头的将军说是奉旨捉拿嫌犯,要搜车。在上马车之前,我和阿姊都发现了马车前有脏乱的脚印,沿着马车到那庄子旁的草垛便消失了,加上车厢内有一股很浓郁的酸臭味,和那李管妇的不对劲的神色,便也猜测到了李管妇定是想要把在我和阿姊离开后,把人藏到庄子上。
程少徵李管妇那时已经抛出了阿父的名谓,可那少将军却是一点都不理会,依然说要搜车。我害怕那李管妇藏了不该藏的人,唯恐其会牵连程府,影响了阿父和阿母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换来的荣誉。所以我向那少将军指出了来了。
萧元漪那你可知那人就是董舅爷。
程少徵女儿先前亦是不知,是李管妇说那人是董舅爷。可是若是董舅爷没有行那不法之事,那必定会相安无事;反之,那我们程家更加不应隐瞒。那将军能追到了乡下庄子,那肯定心中早有成算,若是董舅爷是从庄子上被抓的,那么我们程家会背上了妨碍公务和窝藏罪犯的罪责,影响了阿父的日后的前程。
看着盯着自己的阿父阿母,他们没有说话和回应,程少徵的心中有些许忐忑。心想,难道他们不喜欢这说辞?她一开始只是想着报复李管妇,加上是害怕那董舅爷会连累了阿姊和她而已,世人都总是先在乎自己的利益是否受损。
程少徵可是女儿做错了?
程始做得好,绾绾做得极好,不愧是我的程始的女儿,噢,当然也有夫人功劳。
程始欣慰地笑着,一旁的萧元漪对程始翻了个白眼。
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反应少徵。知道他们是相信了她的话语。
程少徵不知董舅爷可真的犯事了?
程始为何如此问?
程少徵若是没事,阿母亦不会问我,不是吗?
程始和萧元漪对视了一样,程始清了清嗓音。
程始也不是不能说,董舅父他涉嫌偷盗军械。
程少徵可是属实。
萧元漪仍在调查,且不能下定论。
程少徵可是阿父阿母也认为董舅爷的卷入其中了。
程始何出此言。
程少徵阿父阿母的表情告诉我的。我知道女儿不应该非议长辈,可是董舅爷是什么样的人,阿父不是比我更了解吗?他或许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行这蛀国之事,极有可能被人利用了。
萧元漪好了,此事无须再议论,绾绾你就安心地养好身子,天色晚了,早些休息吧。
程少徵女儿还有最后几句话说。偷盗军械可是大罪,阿父和阿母必定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大母不知,那董家人肯会撺掇大母逼迫阿父,我相信阿父心智坚定,我们程府于情于理都帮不得,更是要大义灭亲。被偷换的军械送到战场,使得多少战士无辜战死,他们大多都是为家族某得一条出路而上场杀敌,可只因分得这次等的兵械而战死,又有多少人将士家属因此得来一纸战死的书信,这还是往小了说。往大了说,被盗的军械,最终落入谁人之手,这天下还有谁,需要如此精良的军械。
萧元漪住口,军机要事,不是尔等可以议论。
程少徵可女儿说的不过是家事而已,女儿和阿姊也曾是在家中默默等待将士归来的一员罢了。天色不早了,女儿恭送阿父,阿母。
萧元漪看着行礼的少徵,虽然刚刚口中斥责她,但是知道女儿虽因从小身体羸弱养在深闺,却十分聪慧,懂得大义,可心中也是十分欣赏且欣慰的。
大傻子·程始心中所想:不愧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