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看着两个瘦弱的女儿穿着一身比奴仆的不如的衣衫,少徵更是脸色发白,十分心疼又有点埋怨自己的阿母。
程始本以为把你们留在家,有人照看,定会衣食无忧,谁想她们竟被养成这般——
可是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后面的程母急急打断。。
程母大郎,你这话是在责怪阿母了,果然啊老了,遭人嫌弃了,儿啊,你这么多年不回家,一回来就给你新妇买点心,为你女儿鸣不平,但是这么多年操持下来也是得了一身的病。
还故作的咳嗽了几声。。
半个身子倾倒在程少徵就着力气,站着起来,拉着少商慢慢地走到程母和葛氏面前。
程少徵见过大母,叔母。
少商看着少徵行礼也都跟着行礼。。
程少商见过大母,叔母。
程母和葛氏觉得诧异又有点不安,而身后的萧元漪和程始是觉得自己的两个女儿知礼,很满意。
程少徵行礼后,站直了身子,然后走到了程母,抓住程母的手给她把脉。
程母大母,身体康健,不过是吃撑了胃部胀气而已,若这些都算病,那也是富贵病。大母,这不伤身体的,请放心。
程母没想到这少徵居然懂得把脉还揭穿她,她看向葛氏,葛氏立马呵斥少徵。
葛氏五娘子你懂得什么,就这样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看,就胆敢胡说八道了?
程少徵说起来,这也多得二叔母的多年培养。
程少徵看向程始和萧元漪。。
程少徵谁人不知,程府五娘子生来带病,天生体弱,日日更是药不离手。可是大家都这样说,但是却事实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日日药不离手,因为我根本看不药,一开始大概三四天喝一次,后来变成五六天一次?我和阿姊去庄子上思过的时候,可是断了一个月的药。二叔母说药材金贵要省着点,也是多的了二叔母的培养,为了死不了,我只能自学的这毛皮的岐黄之术,不然我和阿姊就病死了在那庄子上,现在今日送回,今日你们看到便是我和阿姊的白骨了。
葛氏婿伯,姒妇,我,我,我,这你不知道那五娘子的药材金贵,但是,那,那医士说身子好些了,不需要日日用药,我我可是后来有派医士过去的,你们,你们相信我。
葛氏看着程始看过来的杀人的眼光,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程少商二叔母可是说笑了,我们日日在庄子上,奴仆们都不在,只有三四天才送一回饭菜,可都是冷汤冷饭的素菜,我病了的时候,也是绾绾为我冒险上山采药,那时候可不见其他人。这些事情二叔母不是都知道吗,你那位忠仆李管妇说‘你们都被发配到这里来,还当自己是个主子,若是真的死了也只能认命。
程少商惟妙惟肖地学着李管妇的嘴脸,使得程始越听越气得浑身发抖。
程始来人,把那老媪拉去柴房,等候发落,还有庄子上的那些奴仆一个一个给我拿下。
程母大郎,大郎你!
程母焦急地想要阻止,但是少商拉了拉少徵,她们默契地跪下。
程少商阿父,阿母我们终于能等到你们回来,给我们主持公道了。
程始眼角发红,而萧元漪更是眼泪控制不住地往掉下来了,他们心疼地向前扶起少徵和少商。
就在少徵就在起身一半的时候,眼前一黑,晕倒在了程始的怀中,耳边还听到少商和其他人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