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程老县令家中子孙除了一个孙子孙女皆战死骅县城外,文帝感念其忠勇,封为二等关内侯。
本来是曹常侍去宣读,但云曦为了皓都,就把这活帮给他揽了下来,并且让他可以待在骅县,等西巡结束再回侯府。
得知程少商遇险,程始快马加鞭赶到骅县,看着没出什么事,还胖了不少的程少商放心了。
紧接着程止就被一句圣上赐婚给雷的外焦里嫩,又麻溜传信萧元漪。
看着手中书信,萧元漪衡量许久也去了骅县。
虽然这侯府家室好,事情少,但可不是小门小户,规矩慎重,得赶紧把程少商的礼仪规矩安排上。
出门迎接萧元漪的程少商,得知自家阿母是来教她规矩的,不管以后用不用得上,为了以后不给皓都和侯府丢人,学的倒是欢。
萧元漪也教的欣慰,却也心酸。
……
纪遵呈上樊昌狱中撕下衣襟,用血些的忏悔书。
文帝扫了一眼,摆手让他拿下去,“遥想当年昆阳之战,樊昌身受重伤,险些不治,还拼死还助朕拿下城池。不过就是短短十几年,当年与朕出生入死的兄弟。哎,罢了,朕再给他一次机会,倘若他真心悔过那……”
凌不疑见文帝要心软,直言打断,“狼子野心之流,何来真心悔过。不过是仗着与陛下有几分同袍情分,死里求生罢了。”
纪遵:“凌将军何出此言?”
“樊昌家眷始终滞留老巢,未曾躲藏。他胆敢放任家眷暴露,全然不怕行刺陛下后,朝廷诛杀他全家。就是断定他此次行刺定能成功,且成功后朝廷必乱,再无暇追究其责。樊昌此举筹谋在先,同党协助在后。而时至今日,他居然还只提同袍情分,不愿供出其党羽,谈何真心悔过。”
文帝沉默。
纪遵很赞同凌不疑的话,“陛下,凌将军说的有理。”
“陛下,臣以命人将樊昌押回都城审问,一定要抓住此次幕后黑手。”
大致已经猜到幕后之人的文帝,想着那人的从龙之功,对着凌不疑摆摆手,“你带着老六好好养伤,不要操这些心,开心一些。不要整日板着个脸,不是审案就是打打杀杀。日后娶了老六,吓到她怎么办。”
吃瓜被点名的云曦,茫然抬头。
这有她什么事?
凌不疑要吓着她,她还能同意提亲?
“父皇,您可别拿我挡挡箭牌。你忘了我那一剑了吗?”云曦委委屈屈地看向文帝。
这老六,真不给面。
总不能说一时没想起来吧!
文帝拿着个果子就塞到坐在旁边的云曦嘴里,“吃你的,别说话。”
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云曦拿下口中的果子,起身行礼:“父皇,儿臣要去养伤,就不打搅您和纪大人。还有麻烦父皇对儿臣换个称呼,这老六怎么听着有点膈应。”
说完,她快速拉着冷脸的凌不疑往外走。
文帝尔康手:“嘿,这老,諾諾拉着子晟跑的这般快作甚?”
围观的纪遵默不作声,当做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