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点,在听到夏辞自杀的消息后,泞亦疯了般赶到医院
泞亦在手术外等着,那刻他似失了魂,夏辞的父母也已哭得不成样子,过了好久,他回过了神,向辞母询问事情经过,辞母被辞父抱着,抹着脸上的泪:“今天我们叫她吃饭,可是叫了好久好久,我和你伯父听见没人答应,就拿备用钥匙把门打开,进去...我们进去就看到辞儿躺在床上,床单全是血,她...她用刀杀了她自己”辞母说到这里就说不出来话了,哽咽的说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她
“叮”手术结束的声音,手术门打开,泞亦和夏辞家人冲着过去“我女儿怎么样了,医生,她有没有事”“你说话啊医生,小辞怎么样了”泞亦焦急的大吼,似是感觉结局不好,满脸通红紧张万分
“手术失败,病人未抢救成功”
此时医生遗憾的往门外两旁走去,泞亦两步当一步迅速跨进手术室,护士拦着:“泞医生你不能进去,等清理好了才能进去,这你是知道的请不要为难我们”泞亦低下头沉默着,当他再次抬起头,护士惊讶地看着
泞亦红了眼眶:“求你们了,虽然这不是我主导的手术,让我看一眼吧”
逐渐冰冷只剩余温的身体,僵硬的四肢是在他做过无数次手术,唯一让他感觉难过的一幕
他见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这次的却是他毕生难忘的
泞亦握着夏辞的手“笨蛋小三笔,你怎么不等等我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他?你为什么还是不释怀”用着责问的语气却早已哭红了双眼
满脸的泪痕,无声的自责,走廊的哭喊却是唤不回
谁也没想到,那么爱笑的女孩居然自杀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泞亦再清楚不过了
得从什么时候讲起呢?要用从前吗?泞亦也不知道,只知道因为一个男生她放弃了好多,最后连自己也不要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味地做着自己以为正确的事,你做了那么多他的回报呢?小三笔,不是和我约定好了吗?不是要一起去看海吗?你怎么又骗我”在太平间泞亦看着那副遗照,是在夏辞房间找到的“原来你早就打算这样做了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也对,就你那性格怎么会告诉我”泞亦不停的自言自语,辞母走近抱着他“对不起,我们没照顾好她对不起...”
夏辞和他相识是在一个炽夏,离开时也是炽夏
外面湿热的空气,温和的风都像是为她默哀一样
“伯母,她总是想着去看海,我们带她去看看海吧”他想把她的骨灰撒在海里,让她永远都能看见
举行葬礼时,礼堂传来了不一的哭喊,为的是这个女孩,这个永存在他们心里一个爱笑的女孩阳光的女孩
门外,保安拦着一个很高穿着丧服的男孩“是逝世者家人吗?”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对”保安不在拦住他,放他进去了,他一步步走近棺材,棺材里贺然躺着一个女孩,那是他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孩
猛然,他冲向棺材
人人见到这一幕以为是闹事的,纷纷从跪垫站起拦住他,他像野兽般嘶吼“让我过去啊!”
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啊,那也曾是我的女孩啊
我曾爱到骨子里的女孩啊
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似万山阻拦
泞亦看了过来,所有人都不在拦了,这个男孩站在原地看着泞亦,慢慢的,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这个男孩,只见泞亦抬起他的手,一拳打向了这个男孩,男孩向后踉跄几步,随后泞亦又抬起另一只手“啪”清脆的响声响遍了整个礼堂,只见男孩左边脸通红,手痕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出
“你怎么还有脸来?啊?”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男孩原地愣了好半晌缓缓开口“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里爱她的人不比她爱你少,你滚”男孩怒视着泞亦“滚开,让我看看她”
泞亦越听越气“不是你她怎么会死?你在这里装什么?啊?和你的那个女人过去啊!别打扰她安眠了!你是不是听不见?!”
迟来的深情永远也算不了什么
“让我看看她吧”泞亦放开了他,许应走向棺材旁,看着那冰冷的尸体,只是沉默了好久“对不起对不起,夏辞...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人人都看着许应在棺材旁不停的忏悔,有的不清楚怎么回事,但知道夏辞和许应之间事情的人都大概知道事情的脉络
在葬礼还没结束的时候许应就已经离开了。葬礼结束后,礼堂的大家把夏辞带往了火葬场。就这样,大家看着一个女孩在火的燃烧下一点点变成灰烬。傅蓉云和夏谦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更别说泞亦和夏晴雯了。一直疼爱自己的姐姐就这样走了,换谁心里也不好受,夏序握着拳头,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因为姐姐曾经对弟弟说:“男孩子可不能哭,你哭了怎么保护我,一哭一次我揍你一次”夏序不敢忘记姐姐说的,可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在这氛围的影响下,火场外的人哭成一片
离开了葬礼礼堂,许应只是在门外呆了一会儿。等着夏辞尸体拉去了火葬场,他驾车跟着去,看着夏辞的尸体一点点灰化,再也坚持不住的他便驾车离去,许应径直开向了一个小镇,去到了一个小学面前,许应看着小学大门“七月小学”小辞一直都想回来,许应想着之前与他的第一次相见,蹲在大门又痛声哭起
“对不起我又把你弄丢了对不起对不起!”能不能回到一千二,如果可以我想好好的爱你一遍,像你爱我一样
“相见是在这里,你怎么可以先走呢?笨蛋”许应一点点想起过往,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许应回到家,林琳走向前。看到许应一脸憔悴,眼神暗淡无光“你去看她了是吗?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没放下”许应不能同时对不起两个女孩啊,敷衍着林琳“老婆别乱想,她死了,我去参加了葬礼,我有些累就先睡了,你也要早点睡”说完就往房间走去,留下了林琳一个人在客厅。这像什么呢?像极了那次你把夏辞一个人留在咖啡厅“许应,你负了不只她还有我,你不知道吗?”
回到房间的许应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夏辞和他的过往
故事的起因是什么呢?是七月小学?是换座位?是那颗彩虹糖?还是那次的再次相逢?还是那个夏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