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的子女总是被迫一夜长大,毫无选择的余地。
鹿任确实是很开明的父亲,用自己的方式保留了儿女最后的童真。
乳白森系限定软皮靴带着点儿刻花后跟,她必须走的小心翼翼。随长辈而来的富二代们无拘无束地望着红酒架旁怅然失神的鹿笙,与身边同类调侃议论。泛情的眼神却随女孩走动的方向移动,离不开眼。
少女有着平日里少有的从容,骨子里透露出的是与刘又怜相似的优雅和淡然。
却又平添几分炙热,属于少年的烟火气。
人声喧嚣,混合音源于各领域的合作交易。商人重利轻别离。就算是生日宴,也没有谁能阻止这种局面的发生。
刘浔鹿笙。
女孩抬头,对上一双妖冶至极的眸子,修长眼线勾勒如枝,暗红眼影似枝头残阳。
火烧云红得魅惑。将整张脸映衬得极有韵味。细看,惊艳感不全来自于妆容,更多的是女孩天生的好底子。
鹿笙意识到是谁时,心头一颤。
脑海中映出那个狂妄少年的面容,又很快打消。
刘浔很美,不可否认。这种美惊骇世俗,只负责一眼万年的惊艳。若是长久相处,则会慢慢沦为平淡。
相比之下,鹿笙更似旖旎山水,惊叹不了一世,却能恰到好处地融入岁月的每一帧。
可以一身长裙手捧高脚杯,也可以裹紧棉袄排队买热腾腾的烤山芋。便是她特殊身世赋予的风韵。
刘浔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谈谈吗?
从刘浔的表情里她猜不出对方的心思,因为她始终微笑,也一直保持尊重。
鹿笙点头,示意去楼上。
她打开客房的门先进去,刘浔则看向二楼丁程鑫的房间犹豫了一下,随后也进入关好门。
鹿笙我认识你的,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鹿笙说话的语气一向都是温温柔柔的,她刚不起来,更不会怼人。甚至和陌生人说话都如临大敌。
至于和严浩翔嘛,他是意外,不算在内。
刘浔在鹿笙的示意下坐到了一侧沙发上,而鹿笙则半躺到主沙发上。沙发够长,她便脱下鞋抱膝坐下。
脚后跟被磨得厉害,这时也便顾不上什么优雅形象了。
刘浔刚才程鑫和我说了一些话,包括了你对我的看法,所以就想下来和你聊聊。
鹿笙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心中百感交集。
她曾懵懵懂懂的喜欢过一个坏坏的男孩,那个男孩又曾属于刘浔。
刘浔程鑫对我总是不太放心,因为你们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因为钱才喜欢他,就连他自己也快这样认为了。
一大口桃汁闷入,女孩撇撇嘴尝尽甜味。一双涉世未深的眸子望向刘浔。
她们两个怎么都不像是同龄人。
鹿笙你是为了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但要是不想让别人存有误解,就去做可以令人相信的事。
室内温度慢慢升高,鹿笙四下观望未看到想找的空调开关。她对这个叫做家的地方很陌生。甚至不一定进过每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