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更替,沐万漓在这处小院囚禁了不知几日了。
相比刚到之时的愤恨、绝望,现下倒清净安稳。
窗外梨花怒放,由枝头跃下的花瓣、洋洋洒洒。像极了不久前那场春雪。
沐万漓拿过院墙边立着的扫把,走到梨树下收拾那一地狼藉。
还没等他收拾好,木门哗啦一声着被人推开了。
以往不都是直接踹开吗,今天真是稀奇了。 随从装扮的男子快步走到梨树下,抱拳对沐万漓施了一礼道:“沐公子,祠堂有请。”
沐公子?演的这又是哪出。自打到这地价何时受过这般礼遇相待,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对他恨之入骨的。
日常欺辱,怎么瞧着这人有点眼生啊。他冷笑道:“别!还是余孽听着顺耳,我可担不起江家人一声公子。”说罢他直起身,长刀直入就问:“看来关于如何了结我有定论了,要我血洒祠堂?还是什么别的?”
侍卫有些无措道:“小的也不知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这反应…对以前的他倒是正常,沐万漓将扫把放回远处,理理广袖:“带路。”
二人迈出小院,沐万漓站定住又回头看看,心说:“还真挺舍不得这方小院的,只怕再也回不来咯。”
侍卫闻言小声道:“公子多虑了。” 几人还没进祠堂就听两个年迈的声音辩论关于他的去留。
“少主,斩草必得除根那!那就是个余孽、祸患。”
“白矾!江长老说的对!要我说一刀解决了,省的以后麻烦。” 沐万漓站在门槛处,此时祠堂内站着两位老者,右边太师椅坐着一人,坐着的是个面带银质面具的人,看不见脸但能感觉到这个人在看着自己。
这个俩老的他认得,就是他们把自己捆回来的,另一个还真没见过 两位长老耷拉着脑袋,哪还有抓他时候的气概。
“沐公子,我是江家少主,江白矾。” 沐万漓立在原地没做声,江白矾又道:“你走吧。”
“就这么放过我不怕我以待来日报仇?”沐万漓冷笑道:“若有来日,我必血洗你江家”
“你不足为患。”话音未落江白矾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
谁不知道沐家少爷,少时虽双亲早亡,身为独苗的他是何等宝贝!也因此荒废了自己,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成日里顽劣就连沐万漓爷爷临死前都叹道:“万漓啊,日后就得靠自己了。”死不瞑目。
他刚被送出了,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站着一抹湛,是他的侍卫元青,沐万漓还在好奇元青怎么没被抓之时。
元青没好气道:“看什么,我没你这般废物。” 见沐万漓站着不动,以为是自己话重了上前一看没想到,沐万漓竟有些不舍的望着院里,元青无奈道:“走吧~要舍不得你回去。”
“梨树很像从前爷爷为我栽的那株。” 能怨谁呢,还不是怨自己废物,还连累旁人。从前沐万漓觉得亲人早亡是他毕生之痛,现在倒是觉得庆幸,要是他们还在世只怕得活活气死。 见他这般
,元青安慰道:“先找你师父,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