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他就是个祸害!!”
“对,不但害死他师傅,还克死他母亲,杀了这个煞星!!”
“对!杀了他!!”
寨子里一群人举着锄头和斧子朝着不远处一个身着破烂不堪的白衣少年喊道,少年双眼含泪的看着倒在他面前的母亲。用他那双被血侵染过的手紧紧抱着,身体不停颤抖着。
那群人喊着就要冲上去将他除掉,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强大力量瞬间震飞。他跪在地上仰头长喊片刻后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看着被震倒在地的村民,咬牙攥紧了拳头向他们说道:“你们走吧。”
村民们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四散开去。他找了个开满樱花的僻静之地将母亲葬于树下,缓缓抚摸着冰冷的泥土,双膝在墓碑前掩面而泣。
立于原地许久后的他看了眼远方,苦笑着踱步离去,瘦弱纤细的背影在飘零的樱花雨中渐行渐远。
“我不是!”楚翎羽额间布满汗珠,被噩梦惊醒的他,里衣已被流下的汗水侵湿了大半。坐在床上呆滞了许久,一阵微风吹进来他些许感应到风里的异样,迅速穿上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另一间客房里,江悦臣抱臂站在床前俯视着正在熟睡的墨寒,抬起右腿使劲踢着他,“墨寒?喂?”墨寒丝毫无动于衷,翻过身去抱着枕头继续睡。
“墨大爷!”
一个激灵将他从床上弹起,暴躁地吼道:“江悦臣你脑子有病啊!”
“你自己看看外面,天都亮了,还睡!你是忘了今天要干什么,是吧。”
“哎呀,不打紧,晚一点不碍事儿,昂。”说着又拉下被子睡去,江悦臣瞬时愤怒一脚朝他踹去。墨寒挠了挠后脑勺一把掀开被子,起身向他挥出一拳。
房间里叮叮咚咚的响着,半响过后,墨寒一脸坏笑地攀着他走在楼道里打趣着。
“怎么样?就你,还想干过我?”他一脸得意的用指尖戳着他的胸口说着,江悦臣扳开他的手,推开他有些恼怒快步朝前走去。
另一边楚翎羽朝他们走来,发带在墨寒肩侧滑过。一股淡淡的樱花味从他身上飘了出来。墨寒顿时呆滞在原地,回过神来朝他望去时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那股樱花香在空气中飘荡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散去。
他看着那消失的尽头呆滞了许久,江悦臣走到半路见他迟迟未跟上回头看了眼,“喂,走了。”他顿时回过神来缓步朝他走去,江悦臣茫然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哦,没事。”墨寒朝他摇了摇头后回头又看了眼。
用完早饭他们正欲启程前往穹庐山时却听到旁侧一桌修士正议论着穹庐山的事,一时好奇又坐了下来。
“诶,我听说穹庐山脚下的雾煙域最近闹邪祟闹的可凶了。”
“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白衣修士端着酒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你就不知道吧,我听小道消息说啊,这雾煙域最近突发异样,邪祟频频出现,那阵仗可大了。”
墨寒与江悦臣相对看了眼,低头继续听着。
“这雾煙域是去穹庐山的必经之路,或许是次此的考核项目呢?”
“哎,我看未必。那邪气可不一般,绝非一般人能抵御。”几人听着点了点头。
又一名修士看了看他们说道:“怕什么,这要是真遇上了,我定能一剑将其铲除。”
“啧啧啧…我看很悬。”
“哎?不过我好像听说这穹庐山好像派了人去解决此事啊。”
“能派什么人啊,也就他楚翎羽一人罢了。”
“听传闻说这楚翎羽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厉害?哼,他可是被世间称之为‘地狱归来的邪神,能不厉害吗。”几人朝他看了看后皱了皱眉。
“哎,说起这民间传闻,那就得说说其他几位了。”
“其他三位?”
“这穹庐山有五大宗师,这楚翎羽暂且不说。其他吗?一位是如今的穹庐山掌管者,仙域智者方茗宗师、还有就是坊间传闻的武神战魔李沅殇宗师、草舍医仙叶卿默宗师、桃源诗人柳俞宣宗师。”
又一位修士问道:“哎,说起这封灵会。我回回参加都没瞧见这楚宗师的真容,不知是否与传言中一样啊,我可听说这楚翎羽在成为宗师前,可了不得。”
“是嘛?”
“害,这谁知道啊。这次若真派他楚翎羽下山除祟,说不定还有幸见着呢。”
墨寒摸着下巴沉思着,“楚翎羽…”江悦臣回头瞟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呢?”他回过神来抬眼说道:“我在想,这楚翎羽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江悦臣听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能怎样?都是宗师。你要是好奇,一会儿等到了雾煙域你自己去找找呗,说不定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墨寒瞥了一眼拿起筷子敲打他了一下,“哼,我看是看不上你。”俩人打趣了一番后,墨寒看了眼外面转头朝他说道:“走吧,不管怎样,先去看看。”
“嗯。”说着两人拿过包伏携一众门生离开了酒楼。
楼道里,何允一脸笑意的戏弄着秦风,想必昨日的小脾气已经烟消云散,两人并肩缓缓走向楚翎羽的房间。
“翎羽!起床了!”何允扯着嗓子大喊着,伸出手去敲打着门。“你有没有礼貌啊?”秦风撇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进来咯?”说着推门看了眼房间四周,里头却早已空空如也,瞬间觉察到不对,站直了身体转头看向秦风皱着眉头,“难道?”
秦风也皱了皱眉朝他说道:“走!”说着两人匆匆下了楼,直奔雾煙域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