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惊:“过去这么多年,救世主竟然还记得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那人坐下,用脚间挑起白星郁你下巴:“这次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那别塔,是趾安国的……奸细。”
趾安国,是如今他们正在攻打的国家,那别塔……是多年前经常陪他玩数独的不知名小哥哥,原来是奸细,难怪某一天忽然就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
“你为什么会去做奸细?”
“为了趾安国啊。”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男人一愣收回脚,反而凑过去伸出手在白星郁脸上捏着,心里想着白星郁的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柔软好捏,他笑眯眯的,让白星郁想起了狐狸,狐狸说:“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只会加速你的死亡,小救世主。”
白星郁与男人对视着,不紧不慢地开口:“目前为止,你们并没有杀掉我的打算,不是吗?”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杀了自己,就不会是现在的状况,更不会说出“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只会加速你的死亡”这种话,这至少表明,目前为止自己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而且接下来有一段时间,自己也必然是安全的。
“你很聪明。”
“不然怎么和你玩数独呢?”白星郁轻笑了一声,“要不,给我解开?挺疼的,我又不会跑。”
“作为一个俘虏,你在要求我?”那别塔皱起了了没有,语气有些阴鸷,让周围的其他人不寒而栗。
白星郁却丝毫不慌,反而淡定地对着那别塔笑了一下,说:“你这么笑真的不好看。”
其他人真的很害怕,白星郁是真的不害怕,那别塔看着白星郁,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冷笑了一声半褒半贬地说了这么一句:“不愧是玛雅的救世主,胆子是真的大。”
那别塔是这样说的,最终还是命人将白星郁身上的绳子解开,那别塔这才发现白星郁为什么说不舒服,白星郁虽是有练过些兵器也受过不少伤受伤更有茧子,但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皮肤娇气地很,不过是绑人的绳子粗糙了点,不仅红了手腕,还有些破皮。
那别塔简直要笑出来:“这么娇气,也敢上战场?”
白星郁揉了揉手腕,看着那别塔的眼神颇为不赞同:“有什么不敢的?你不也是那么小就去玛雅做卧底了吗?你都敢做卧底,我有什么不敢上战场的呢?”
那别塔被白星郁的逻辑说的无语,不知应当如何接话,索性也不再理白星郁。
那别塔并没有虐待俘虏的癖好真是可喜可贺,白星郁本来觉得,自己即便是能保住命也得褪一层皮受些皮肉之苦,不过目前看来,是他自己想多了。
那别塔不仅没有虐待他,还给他单独安排了一个军帐,除了门口围了一圈士兵防止他逃跑之外。
不知道为什么,白星郁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好像对那别塔有种恐惧,没错,不是尊敬,而是恐惧,那所能看见的尊敬,不过是因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