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房间,四周是发着淡光的仙气,也有金光闪闪的财物。在两个多宝阁中间立着一张桌案,桌案上摆着一个神龛,里面没有神像,只有一颗被朱砂黄符包裹着的人头。
神龛前没有香炉供果,只有一瓶酒,一把刀。屋子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一个香炉,降真香的烟雾直直上升。
香的烟子摇晃了一下,一个带着乌纱折上巾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他貌似喝了酒,忽略过架子上的宝贝们,直奔那颗人头而去。
一点也不忌讳地把人头抱在怀里“大哥,你以前天天骂我,说我不走正路,骂我是个小人,还骂我娘。我要是和你们一样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从小就泡在四书五经里边那我自然也不会这样啊。”
他打了一个酒嗝,把人头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以前总是这样看我,现在也让你在下边看看我,你好好地看。生来就是宗主,从下你就高高在上,何时过过这种仰人鼻息的生活!”
人头自然是说不出什么话的,他只能从符纸的缝隙里漫出一丝丝尸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来人早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说了一会话儿,又把人头安安稳稳的放回龛里。从新点上一盘降真香,捏了捏眉心“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你们这些伪君子看我不顺眼而已,那些百姓对我的风评可好了。”
“就再说前几天我又把几个为非作歹的小宗门给灭了,他们仗着自己修了几天仙术,在地方强抢良人,甚至杀人炼尸。我亲自率人去把他们给处理掉。”
他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喝了太多酒,说着说着就靠着椅子睡着了。他腰间的荷包掉了出来,里面好像有个极为阴邪的东西,掉出荷包之后就弥漫出黑气,渐渐地把整个的小屋都占据了。
人头从符纸里挣扎出来,一跳一跳的蹦向那个阴邪之物。
吞了那几块像碎铁一样的东西,人头还以为自己压制住了那一股阴邪气。准备跳过去给醉酒的人一个惊喜,谁知暗光浮动,他再一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