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小女孩柔糯糯的嗓音一下子将梁浅重新拉回到现实。
她蹲下身,用手轻轻拍了下月婷的肩头。“如果月婷再次见到才哥哥,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好!浅姐姐尽管说。”
月婷抬眸,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
“就算是爸爸,月婷也不会告诉他的。”
这应该算是女孩子之间的小秘密,当然不能让不相关的人知道。
小孩子的笑容天真无邪,似是朝阳,温暖人心。
梁浅回之一笑,弯下腰俯在月婷耳边,声音压到最低后,将这个可以算得上是秘密的话告诉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作为回报,如果月婷以后想妈妈了,浅姐姐想办法让你回家好不好?”
就算是已经驯化好的豺狼,也要有能够拿捏他的把柄。
孩子是父母的软肋,也是最好的掌握工具。
甚至都不需要说话,她的父母就会乖乖为你卖命。
“回家后月婷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他做的都是坏事,可是他还是我爸爸,我不想一辈子见不到他。”
月婷小声嗫嚅,倏尔用小手紧紧捂住嘴巴。
“但是,我也想妈妈了。”
梁浅顿了一下,这个话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月婷。
在这里,不狠不坏根本难以生存。
就连自己,手中也背负着几条人命。
将梁浅拐到园区的迦南籍男人,早就在梁浅回家时被人分解成了成百上千块。
而且是在清醒状态下,用长满铁锈钝刀子缓慢挑开皮肉,等最后一刀落下时,男人才断了气。
第二日,男人账上所有的资金全部出现在了资助仰光贫困儿童的捐款名单上。
梁浅舔了舔嘴唇,耳边儿仿佛又萦绕着男人求饶的话语以及惨叫声。
真刺激呢,她是个好人,但是对于绑架拐卖自己的犯人,才不会想个圣母一样选择宽恕。
人在迦南,尤其是在政权频繁更迭的地盘,狠辣才是最好的保命手段。
园区。
这次好像抓来了一个刺头。
早在潘生黑了自己手机时,安俊才就认识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
尤其是他还看到了阿浅的照片。
真可恶。
等重新找到手感,一定要拿这臭小子练练手。
“才哥,大鱼已经好几天没上线了,咱们要不要换个人等着?”
下班回到宿舍的间隙,与安俊才擦肩而过时,梁安娜停下脚步,声音有些颤抖。
她口中的这条大鱼,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从它身上赚到了一百万。
赌博输了钱的人,都活该。
梁安娜闭上眼睛,母亲重病依旧聚众打麻将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
她恨一切赌徒。
“急什么,要有耐心。”男人嘴里叼着竹签,看在故人的面子上,对梁安娜的语气还算温和。“说不定人家正在千方百计给你筹钱呢,你等着就是啦。”
这倒也是。
梁安娜点点头,看着窗外漂浮的云,垂眸喟叹。“等完成五百万业绩,我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真期待能够重新遇到阿浅。”
听到熟悉的名字,安俊才喉头一紧,将双手插到裤兜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赶紧回宿舍,别挡老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