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寂静,窒息感无处不在。
安俊才的威胁成功地让黎霜心生惧意,她乖顺低头,不敢再次出言。
生怕惹恼了身旁的恶狼。
“才哥,黎霜姐刚刚说的那个人我很感兴趣呢。”
梁浅冲着安俊才浅笑,以“才哥”称呼他,而不是用更亲昵的“阿才哥”。
这个称呼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才不会让别人知道呢。
“我们的销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好奇心了?”
揶揄的话语中透着不易察觉的失落,安俊才鼻尖中溢出笑声,让人分不清是打趣还是威胁。
“好奇心人皆有之,同样美女对美女更会心生怜惜。”
眨动着一双灵眸,梁浅朝着男人打了个wink,嘴里的话却是将安俊才气的够呛。
梁浅是懂得怎么气安俊才的。
拿捏的尺度刚刚好。
“古人诚不欺我,女人心,海底针,让人猜不透。”
安俊才无奈叉腰,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太激动、太生气、太伤心。
不过,能不伤心吗?
阿浅都没说过对自己有兴趣。
凭什么对个还没见面的女人有兴趣。
这不公平,一点儿也不公平。
“才哥,你这就不懂了吧,女孩子之间也是有情谊的。”
黎霜熟练地分别为眼前的两人递着下台阶的梯子,心底有些后怕。
她有些后悔了,不应该在这俩人面前提安娜。
园区内都说才哥跟浅姐不对盘,应该是真的。
但是。
好像自己还没有说出安娜的名字,才哥就在这里阴阳怪气。
真烦!真讨厌。
这年头当个猎头真难。
又是想要撂挑子的一天啊。
“去去去,就你话多啊。”
“赶紧去弄好下一步哇,别看我,看也没用,经费紧张没办法提供帮助。”
男人依旧阴阳怪气,他双手插在兜中,痞里痞气地挑了挑眉。
“阿霜,才哥昨天可能没睡好,有些起床气,你别往心里去。”
梁浅说的极为诚恳,努力为安俊才修复岌岌可危的同事关系。
“我懂,男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时候。”
黎霜讪笑着,她是园区的老员工,亲眼看到过好几次才哥将妄图逃跑的猪崽儿打的奄奄一息后扔进了水牢中。
她害怕,即使她早已回到了国内。
可那种恐惧已经永久地刻进了她的脑袋中。
“你们聊,我去抽根烟。”
从烟盒中拿出一支香烟别在耳朵上,安俊才不想再听到黎霜诋毁自己的声音,索性找了个极好的理由,准备去房间外吸一支烟提提神。
目送着男人离开,梁浅敛眸,一双杏眸中透着好奇。
“阿霜,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多大年龄?”
“对了,长得好不好看?她是自愿来到园区的吗?”
干这一行的,一般都不会提前知道工作内容。
即使再貌美的女人,来到迦南,无疑进入了绞肉机中。
在这儿,美貌是最大的原罪。
除非有过硬的关系或者势力。
强者为尊嘛。
“她叫梁安娜,说起来也挺可怜的,家里有个嗜赌的母亲,用钱的地方有很多。”
“她一定会同意去迦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