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服了。
真他妈服了。
这算是喝口凉水也塞牙吗?
要不是维持面上的淑女形象,梁浅敢保证,一定会用手指头指着安俊才的脑袋,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一句。
“我顶你个肺哦。”
不过嘛,在现实中梁浅还是怂了。
“阿才哥,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冤大头。”
下班回到宿舍后,被扣了五万块的女人再也坐不住了。
她才不是心疼五万块钱呢,只是想要个说法罢了。
话一出口,梁浅不可置信地站在了原地。
跟一位诈骗犯谈兄论弟。
梁浅,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你身后有摄像头,在工作时间不能与私人交流。”
“我做人做事公平公正,不会夹杂任何私人恩怨。”
安俊才嗤笑着,想到刚刚听到的“男模”,眼底一片阴翳。
这五万块钱中夹不夹杂着个人恩怨,其实他自己心里最明白。
同时,他的心里升腾起了一阵快感。
只要他假公济私,将你的钱全都克扣在手中,那么你只能待在这里,一直一直陪着他。
什么男模,什么小鲜肉。
呵,根本是不可能的。
“吃了吗?我这儿正好有一瓶威士忌还没启封,要不要一起尝尝?”
如果梁浅知道刚刚安俊才的心理活动,一定会不加掩饰的嘲笑他。
她可能会轻蔑一笑,然后说道。
“呵,男人,难不成是被姐的美貌迷倒了?无可自拔了?想要破解的躺在姐的床上叫老婆了?”
可惜,梁浅没有读心术,也没有上帝视角,她本能的感觉安俊才这是在嘲讽自己。
要不然怎么会等自己说完喝波本酒后,这狗男人又说威士忌。
“威士忌?好啊,难得阿才哥请客,我怎么能推辞呢。”
梁浅脸上挂着笑,她并未再次询问那五万块的罚款,而且大步走进了安俊才的宿舍。
园区里的小头目,就算再小,住宿环境也比狗推住的大通铺好一百倍。
环顾四周,看着被男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梁浅倒是对安俊才有了些兴趣。
抿了一口酒水,她借着酒劲,试探性地询问一旁同在饮酒的男人。
“阿才哥来这里之前是干什么的?”
话刚说完,梁浅用手捂住了嘴。
来了园区,不问过往。
她刚刚坏了规矩。
“阿才哥..刚刚,不是,我...”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安俊才呼吸有些急促,有些控制不住对自己的情绪。
“你觉得呢?”
他瞪大眼睛,努力按捺着心里那股阴暗扭曲,想要将面前的女人扔到床上,好好地缠着她、操弄她。
“我猜阿才哥以前啊,应该是位it男,可是有这么茂密的头发,但是it男的话不是都基本英年早秃嘛。”
稍稍思索,结合阿才平常的一些小习惯,梁浅大胆地猜测。
反正她打定安俊才不会伤害她,所以胆子也比工作时大了些。
“谁说it男一定就是秃头?凡事都有例外的。”
下意识摸了一把脑袋后的小辫,安俊才暧昧地笑了起来。
没想到看起来呆呆笨笨不太聪明的小丫头,竟然如此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