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凌冽,白雪皑皑。
不过半日,地上就落满了雪花。
“王妃,永安王求见,说是要给您请安。”
侍女走近,低声在乐殊耳畔呢喃着。
娇俏的美人儿瞳孔一震,想起前些日子与萧瑟在浴室中的春色,身子不禁有些发颤。
“让他进来吧。”
萧瑟在别人眼中还是自己的侄儿,要是冒然拒绝恐怕会被人指责。
“王婶这儿怎么这么冷?侄儿府中有上好的银炭,一会儿让管家给您送来。”
少年声音清脆,一身鸦青色的大氅更增加了些许贵气,举止间彬彬有礼,与那日在浴桶中强迫自己的混蛋判若两人。
“不用,我这儿什么都不缺。”
乐殊眼波流转,并不想看到萧瑟这张脸。
“你今后不要来我这儿了,萧若风已经死了,我是琅琊王妃,你是永安王,被别人看到终归影响不好。”
有萧若风在,萧瑟是她的侄儿。
可若是萧若风不在了,娇俏窈窕的美人儿必会是少年的掌中之物。
“看到就又如何?有了肌肤之亲,您就是侄儿的人。”
萧瑟言笑晏晏,一双凤眸中透着算计。
“倘若侄儿将你我之事透露出去,您说凌尘见了侄儿,会不会喊侄儿一声小爹。”
室内一片寂静,巨大的恐慌与不安将乐殊紧紧地围了起来。
为了救萧若风,她不惜违背天规引出万剑,从那之后,乐殊身上的灵力日渐消退。
天道至公,就算是神女违背天道意志,也会遭受相应的处罚。
凌尘是琅琊王世子,留在天启城,明德帝难免不会猜忌他。
如今的琅琊王府只有乐殊一位主子,名义上的她还是琅琊王妃,实际上不过是明德帝用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的砝码。
“萧楚河,你真卑鄙!”
被戳到痛处的美人儿眉头轻蹙,大骂萧楚河卑鄙无耻。
没想到温润有礼的永安王,在私底下竟是这般无耻。
肖想叔母?呵,萧家的男人还真是一丘之貉呢。
“卑鄙吗?”少年狭长的眼睛眯起,伸手捏着乐殊的面颊,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眼底透着危险的光芒。
猎物已被吃进了腹中,又怎会轻易地放过呢。
“王婶慎言,楚河尚未娶妻,对您如此也仅仅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
乐殊错愕,从未想到萧楚河竟对自己存着这样的心思。
“你妄想!萧楚河,别做梦了!”
乐殊秋波怒横,抬手凝聚着内力,金光的规则之力萦绕在她的身旁。
只要萧楚河敢越过雷池,她便跟他鱼死网破。
萧瑟嘴角上扬,被乐殊怒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王婶,侄儿没有做梦。”
“整个天启传遍了您与百里东君之间的龌龊,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王叔偷别的男人。”
萧瑟喝了一口茶水,丝毫不理会乐殊的反应。
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笼中鸟,掌中物。
“又或者说,萧凌尘根本不是王叔的种,而是您与百里东君偷情剩下的孽障。”
乐殊抬眸,恰巧对上了萧瑟幽邃的眸子。
少年眼中有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沉稳,谁人又知在这双如星般璀璨的眸中,埋藏着的竟是想要囚禁叔母的卑劣心思。
“以为就凭你这三言两语,我就会怕了你?”
乐殊红唇微启,一双杏眸毫无波澜。
“凌尘如今在雪月城,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召集琅琊军旧部,更不会让他带兵踏入天启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