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姐,你与那人是什么关系啊 ?可以给我讲讲吗 ?”楚誓玉问。
刘娴道:“这件事说起来既离谱又有些搞笑 。我的家乡叫华夏 ,那里有一种伟大又危险的职业叫“警察”,放在这里来说的话就相当于捕头吧。有些人为了钱 从洋鬼子那儿向我的家乡运输大量的毒品 ,也就是北部地方土匪偷偷走私的鸦片,那个人是我们的探子,可他却喜欢上了那走私毒品的人的老大并且和那人有了感情 。 我们的捕头江队在一次收网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事就将探子召回部队,寻找机会 准备将这批人一网打尽 ,李天昊却偷偷报信让那些人逃了 。追捕的途中江队严令禁止向那些人开枪, 可是李天昊不知是怕自己的事情泄露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居然开枪打死了那个土匪头子,随后几天李天昊也自杀了。”
“那,那个人……”楚誓玉疑惑地说到一半不才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
“那个人叫江云,是江队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调查后江队也知道他是谁了。 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可以改变的,他也没有权利去改变……”事情其实要复杂的多,多说无益。
“我以为你们江队会徇私枉法一次……”楚誓玉低头看着地面。
刘娴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也问过 ,江队只是开着玩笑说他不在乎。”
……
第二日,刘娴和楚誓玉被人绑着压到了城墙之上。城下全是渊国乌压压的大军,想必洋鬼子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才狗急跳墙地抓了那些女人做威胁。金发碧眼的洋鬼子拿着匕首从她们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对看一眼城下的人,大概转了几圈之后那洋鬼子冲城墙下的部队喊道:“Your Majesty, how about we make a deal?”
南宫宸渊幼时的一位老师是渊国的外交官,也听得懂那人说的什么:“What do you want?”
“How about trading 500 cities in Huating for your women?”那洋人靠着城墙挑衅的问道 。
“陛下!万万不可!!”随南宫宸渊一同到来的文臣们纷纷叫嚷,陈老将军亦是气愤地将长枪一挥低吼道:“简直欺人太甚 !”
“华亭一旦割让,萨克逊人践踏我渊国是迟早的事! ”刘娴头昏的厉害浑身也痛的如同万蚁啃食般。
楚誓玉紧紧攥着手中的刀片,刀片刺入皮肉的痛楚勉强能控制自己不昏迷过去:“他说了……什么?”
“割让华亭500座城池给他,他就放了我 们。 ”刘娴喘着粗气 ,背部传来的疼痛感让她不得不清醒 。
“500座城池岂止华亭地境,岂不是要将半个渊国都让给这洋鬼子,简直痴人说梦!”楚誓玉看着倚靠在城墙上和下面的人谈判的洋鬼子啐道。
刘娴和楚誓玉练过武,此时清楚的听到耳边传来几声嗖嗖声 ,架着她们的洋鬼子都纷纷倒了下去 ,楚誓玉的绳子也意外割断,趁着这个时机楚誓玉三两下扯开自己身上绑着的绳子 ,快速俯身抽出地上洋鬼子的随身匕首划断刘娴身上的麻绳 ,城边守卫的洋鬼子看到这情形急忙过来阻止二人,二人掏出身上防身的匕首 对着洋鬼子的要害狠狠刺进去 ,以最快的速度划断了临近她们的几个妇女的绳子,那些人也纷纷夺过洋鬼子身上的匕首 ,对着自己面前的洋鬼子刺了下去……
刚才谈判的那洋鬼子回过身来遏制刘娴,其他的鬼子兵过来围攻楚誓玉和几个女人,几分钟后大部分的鬼子兵都集中到了城墙上,几人也不敌人多再次被抓住。
那洋鬼子笑着问南宫宸渊 :“陛下,您考虑的怎么样?”
“动手!炸了济安城!”刘娴在城墙上看了刘将军一眼,楚誓玉也用自己仅剩的一点法力传音对南宫宸渊说道:“杀了我……”
城下另外几人见二人同时脸色一变,也看向城墙之上,只见刘娴和楚誓玉露出决绝的神情再次看向他们,然后又看了看周围一同被抓的姐妹们,再次看向了他们……
这一次所有人都听到了,楚誓玉传音说:“南宫宸渊,别让我看不起你!”
刘将军和南宫宸渊一起射出了第一支箭,接着同行的自闲山庄庄主射出了第二支箭……
随着一声令下,炮火连天,厮杀声此起彼伏,战火淹没了整个济安城……
五天后,宸渊帝凯旋。城中百姓早已转移没人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十几位并无及笄男丁的官员家中素缟满天,出征的更是只回 来了三十号人,其余五万人马全部阵亡……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十一二岁的女孩手里紧紧攥着骰子配饰,一字一句地说着,红色流苏有些许凌乱,女孩突然发了狠地捏着骰子落泪,哭了一阵后狠狠地将骰子扔进了河里,却又似是不舍般不要命地跳下去捞那骰子,可水流急得紧水又深哪里能再轻易找到?呛了好几口水也没能捞着,女孩爬上岸后苦笑几声自言自语道:“荆桐啊荆桐。你当真是天煞孤星啊,不仅克死你家人……如今……如今连沈大哥也因你而亡,为什么……”那女孩痛苦地扣着地面咆哮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李晚宁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想必是听说了沈稹身亡的假消息。
场景一晃她又来到一房间内,房间装设朴素,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海棠花味儿。
恍惚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梦醒了,灵力波动将她的魂魄传送了回来。
这个困扰她许久的东西解开后心情也舒畅不少,管前生如何,反正已经物是人非,她不想也没有精力去追究更多了。
不知她睡了多久,海棠苑外的莲花都开了,池中央独有一朵盛开的红莲被白莲簇拥着,好看的紧。李晚宁踏着水面过去,伸出手触碰那朵红莲,红莲在她指间瞬间化成飞灰,接着业火从她手中窜出来迅速漫延了她全身,那业火认主一般柔和地在她身上燃烧并未伤她分毫……
李晚宁坐在池边看着水里的倒影出神,池中的人儿眉间是一朵绽放的红莲,那红莲的颜色极淡,李晚宁沉思片刻还是将手里的丹药服下。
那药丸当真是厉害,丹药滑过食道后胸口处便如同刀绞般的疼痛。恶心,眩晕,腹痛感顷刻间卷袭全身,阵阵虚汗疼得她缩卷在地上,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不清,比梦境里受的折磨还要痛上百倍万倍不止……
“你服用了绝情丹?!”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李晚宁觉着自己被扶起来靠在了那人怀里,本能地抗拒着想推开那人,那人却强硬地将她抱起来,似是在抱着她飞檐走壁,责备又担忧地自言自语:“没人看着就敢自己用药,衡抚仙尊名不虚传!”
待她醒来时已经是三更天,白衣如雪气宇不凡的男子站在她床前冷声道:“醒了?”
“以你的修为,自己被下了蛊都不知道吗?若非我在你峰上守着,你今日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沈稹责备道。
李晚宁虚弱地望着他许久才开口道:“是我急于求成了……”
“再急于求成也不能这样吃啊,凌沐尘说了你已经找他要了三次绝情丹了。”沈稹将她扶起来靠着床头,李晚宁瞥了他一眼,沈稹袖中隐约可见几个串在一起的小铜铃,铜铃上刻着奇怪的文字,与莫泽给她看的蛊铃出如一辙……
“呵,竟如此。”李晚宁觉得可笑至极的同时心里也难受。
李晚宁挥开沈稹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是她,别费力气了。”
“你在说什么?”沈稹疑惑地盯着她。
“你接近我,我起初以为你当我是楚凌,现在才知道你是觉得我是楚誓玉的转世。”李晚宁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去,“可我不是她……”
“什么玩意儿?梦魂丹吃多了你?”沈稹追上去拉住李晚宁,“怎么回事?到底什么事儿让你这么气愤?”
李晚宁甩开他的手:“华亭一战,楚誓玉被一箭穿心,魂飞魄散,已经没有生还的机会。我不过是继承了她的记忆!”
沈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着李晚宁,李晚宁咬牙切齿:“我问你,洛阳的瘟疫是你的手笔对不对?”
“我没想到会发展成那样……”沈稹难得露出自责的表情。
李晚宁意料之中地嗤笑一声:“采药那天摇铃致使我晕倒,将楚誓玉记忆强行灌输到我识海里的人也是你。”
沈稹慌了神般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莫泽他其实……”
“其实什么?沈稹,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对自己徒弟有非分之想,不知何为礼仪廉耻的人吗?”李晚宁痛心疾首地质问。
沈稹还欲解释什么,李晚宁又凄凉地说道:“我真是小看了雪羽仙尊啊,瘟疫,蛊铃,血阵,情蛊,梦魂丹,哪样不是你雪羽的杰作?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浑然不知……楚誓玉坟上的那株海棠也是你干的吧。以海棠花妖的妖灵为祭,帝王之血为引,再献上施咒者二十年阳寿换死者重生做人的机会,但死者将永生永世桃花劫不断,最后死无全尸,我说的对吗?”
“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会……”
“够了!”李晚宁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沈稹,不要再做无意义的事情了。你知道的,楚誓玉不会再回来了,我也不是她。至于情蛊……我自己会解决 ,以后也希望你不要再插手 。 ”
看着李晚宁御剑走远,沈稹懊悔的一拳砸向旁边的门框……
在不能确定自己身上的情蛊到底是什么蛊种的情况下,李晚宁连夜赶去了苗疆 。
或许是她运气好也或许是上天眷顾着她,她到苗疆之时刚好赶上圣女出关,圣女得知她的名讳后二话不说便帮她解了情蛊,只向她要了一颗南山桃花的种子。
回到玉宁峰天已经大亮 ,李晚宁看见自己的几个弟子围成一个圈在院中吵吵闹闹,凑上去一看竟是几个顽徒泰山压顶般将某位太子殿下压在地上……
“噗……”李晚宁实在是没忍住,抵唇轻笑了声。
闻声一众弟子纷纷转过来欣喜若狂地将李晚宁抱住诉说“相思之苦”。
闹了一阵后李晚宁理了理自己被揪绉的衣袖向楚豫凌行礼:“不知殿下大驾,未能远迎,还望见谅!”
楚豫凌忙拖住她的手扶她起来:“李仙长不必客气。”
一众人看楚豫凌那仿佛在扶太子妃的样子,恨不得用眼神将楚豫凌千刀万剐!师轩遥笑着迎上去将李晚宁的手从楚豫凌手上拉开:“师尊刚出关,还请殿下容弟子先为师尊梳洗再来与殿下叙旧。”
“倒是本宫疏忽了。”楚豫凌话刚出口,凌风便殷情上前引他去会客厅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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