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知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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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蔡亨源的短信吓得一激灵。
其实我早就醒来了,不过也在中午之前。我反复阅读昨天凌晨发出的短信,然后在内心咒骂自己一万次。
我也许是太过界了,也许是月光太美,也许是我喝得太醉,也许是那样古怪且柔软的氛围给了我特殊的错觉,让我觉得我和蔡亨源之间很特别。
也许我并不特别,也许我只是蔡亨源碰到的一个有点疯疯癫癫且奇怪的主持人。
每当我想到这点时,我就产生了无穷无尽,难以抑制的羞愧。我想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他。可惜就到此为止了。
我们是两条并不相交的平行线,他穿梭在光明灿烂的时光之间,也许会在万人的演唱会上唱歌狂奔,也许千万人都呼喊着他的名字,但这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也许就到此为止了。
我伤心且抑郁地洗了个澡,试图让自己无法理喻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蔡亨源发给我的短信。
西八,救命。
我是这样的疑惑,又是这样的心动,我悲哀地想,原来蔡亨源是这么守信用的人,半夜约定好喝酒,第二天就要实现。
可我真的好开心,不管他是因为什么约我,哪怕是喝完这顿酒就要断绝关系,我也觉得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末日灭绝的快乐。
像柔软的海绵,灿烂地把我包围,我在其中不断下坠,却甘原接受这样的命运。
一种说不上来的幸福。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正在镜子面前画眉毛,画得有点深且粗,我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描淡一点。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我该穿什么才能吸引他的注意?
也许妆该淡些,也许该穿合体且温柔的裙,豆沙色口红,头发微卷,脸颊粉团团。
我并不是在有意演戏或者披上不合适的皮,你能明白吗?喜欢一个人就像解开一道没有答案的谜题,暗恋使我丧失了一部分的自尊心,忍不住低下去。
脚底的土地裂开一道缝隙,我下沉,下沉,又下沉。
门铃响了,我跑过去开门,看他俊美的脸孔映在监控上,我无端地觉得悲哀且心虚。
我想我一定是病了。
我贴在门上停他的脚步声,中远及近,就像我的心跳,停止又剧烈。
他轻轻地敲门,我没有夸张地表演,也没有说话,只是开门,他穿格纹衬衫和牛仔裤在门口静静地站着,我门打开,他只是冲我笑。
刘海没有抹发胶所以柔顺地垂下来,搭在额头上,显得很乖,他的皮肤白极了,五官深刻目温柔,他只是冲我笑。我只看着他,心里就在静静地落雪。
蔡亨源笑着举起手中的炸鸡晃了晃,修长的颈子一颤一颤。
蔡亨源咏知啊,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