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咋听到左因大放厥词的说“自己要成为男的”,阎澈起初了神,礼法道德使他瞠目欲裂的蹦出一句“再说一遍”,或多或少都是带有点顽固不化的旧观念色彩。
不过回过神来之后,想起百年以前丘赐对自己说的预言,阎澈才后知后觉的乐呵起来,喜滋滋的想,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可是一抬眼,就发现左因不见了。
阎澈也不顾不上整理衣服,捯饬形象了,直接就对着门外的小鬼进来问:“王后去哪了?”
小鬼飘在半空中:“禀王上,王后一直朝着寝殿的方向走,现在估摸已经回到了住处,琉未副使派了人跟在王后身后保护她的安危,同时传唤了后厨为王后奉上茶点以供品尝。”
冥界新规第五条:左姑娘不在王上身边,一律称其为王后。
小鬼一条接一条汇报,听得阎澈欣悦的点了点头说道:“尔等做得极好。本王要去天机域一趟,回返时间不定,你去告知王后一声,让王后不要挂心。”
“是,王上。”放心去吧,左姑娘是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她的心里除了美食美景就没其他的人了。
天机域
依然是那么素丽雅致,连那个人的着装谈吐依旧是如往昔那般令人心旷神怡。
丘赐此刻在后园与太上老君品茶,品到一半时,太上老君捋着白胡子长须笑眯着眼晃着脑袋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哈哈哈……”
“朋友?小仙这地界每天都来几个人,不知老君所言者谁?”丘赐摩挲着茶杯,侧首看向门外。
太上老君卖了个关子“不急不急,待会你就知道了。”起身走到旁边的花圃里,闲庭漫步的来回穿梭其中,碰到特异浓香的花香型,还特地的弯下腰,鼻尖凑近轻嗅花间的香味。当看到以前从没见过的花品种,就跟撒了脱的兔子似的立马欢脱的跑过去,蹲到花的跟前,先是凝神观看了一会儿,后趁着丘赐没注意的时候,想要伸出宽厚的大手原地实行犯罪。
花叶枝嫩,蕊叶欲滴,花心犹似血,花叶透如雪,一红一白的两个极端出现在同一株花上,一看就令人眼前一亮,一看就让人忍不住手心痒痒的想要去一“咔吱”摘下去,不管它什么后果,反正肯定是宝贝,是宝贝拿回去炼丹,炼成了再赔一瓶丹药给丘赐就是了。怕甚么?
有着这心思傍身的太上老君,笑吟吟的伸出手,那布满青丝涓底的手慢慢的抚上花瓣,手越触到花心,太上老君笑得越睁不开眼。花叶摧残零落的一刹那,一道清冷温和的声音破空而来,“老君且慢。”
“司命仙君在什么地方?本王有要事相商,请去通传一声。”
“冥帝稍等,小仙这就去汇报。”青衣小侍进了门往里走兜兜转转经过了一个长廊去到了后园,脚刚一踏上地面,就瞧见仙君与太上老君两人在旁若无人的对峙。
太上老君红着一张老脸,雪白的大长须泛着红晕晕的白。
丘赐依旧是保持着浅然得体的微笑,和颜悦色的抓着太上老君的手,两人呢,也不说话,小侍估摸着两人是吵的口干舌燥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跟斗鸡眼似的。
就是有那么一点奇怪,为什么两人的手都停留在同一朵花上呢?难不成这朵花有什么奇效?
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回答问题的主人此时憋着一股气在和太上老君斗法,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心为什么一个小侍突然走了进来。
这边的阎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问话的人还没出来,心浮气躁的来回踱步,怎么还不出来,要是再不出来,本王就明日再来,今日还得去七十七重天寻那云脉,再耽搁可就误了时辰了。
阎澈来来回回走的心烦,另一位小侍看着眼前的这尊大佛也吓得心里直发慌。
眼前这位,冥帝诶,掌管六界的生死轮回,要是哪个不小心的触了他的霉头,以后投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别说现在这尊阎王冷面铁青的看着你,一脸的愠怒,别说害不害怕了。
反正小侍小心翼翼的拿余光瞥了瞥门内的动静,见什么反应都没有,心提了个警,咽了口唾沫,提拉个嗓子眼再看看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阎澈,心下也不知怎么想的,小侍不怕死的说了句,“不然冥帝您独自进去,想来仙君应是与太上老君有要紧事洽谈,小鱼不敢打扰,故而让冥帝您等了许久,冥帝若是……。”
“司命在哪里?”阎澈突然想起来之前太上老君的密音,上前一步,逼近小臣,厉声问:“怎么走。”
“小赐赐,别那么小气嘛,摘一朵花而已,你看着花,娇艳可人,冰清玉立,只做欣赏之流,太过可惜了小赐赐,我们作为神仙的,应该悯善谦敬,体谅为怀才是啊!”
言不动,语不露,丘赐浅笑的看着对面的太上老君两眼放光的盯着花瓣,就像饿死鬼盯上了一团白米饭那种恨不得扒之而后快的急切与渴望。
两人僵持不下,那个叫小鱼的小侍站在原地,紧皱着眉头纠结着要不要打断两位仙人,汇报冥帝前来求见的事情。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冽的话语,“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