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嫁谁都无所谓
二皇子还问我为什么不选他而去选一个冰块，他可比冰块会说话多了
我只翻了个白眼说嫁给他，我会尴尬死的
毕竟他还带我换男装去青楼看美人跳舞
恍惚间我们便拜了堂
他掀开我的盖头时，脸有些绯红，大概是喝了些酒的缘故
他仍抿着唇，不见丝毫笑意，貌似娶我只是一个任务
鲜艳的红帐有些晃眼，他叫了我一声齐小姐，我只好勉强打起精神来，对他开玩笑说我们都成亲了，你怎么还叫我齐小姐啊
他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些冷漠之外的情绪，他有些许困惑
最后还是轻轻开口道了一声“乐岁”
我们喝完交杯酒后。他便只是盯着我，最后像完成任务似的开口：“该圆房了。”
“…嗯。”我不知道该做何回答，低头看着自己的喜，服，红的太晃眼了
5、
我的生活好像还和原来一样，四皇子从不管我
只是遇见我时的称呼从齐小姐变成了乐岁
乐岁乐岁，又不能一直乐岁，人总是要长大的
他的宅子和他一样都是冷冷的，一点也不热闹
我无事时便喜欢坐在池边的亭子旁喂鱼
看着鱼料洒进池中，又沉了下去
直到有几条傻鱼被我喂到撑死，小春求我别去祸害它们了，因为四皇子最喜欢看鱼了
我叫小春闭嘴，仍是去喂鱼
后来我在亭子里遇到了同样来赏鱼的四皇子，其实已经没几条鱼了
他又向我端正的问好“乐岁”
我想他的生活大概很无趣
他不会主动向别人搭话，别人也不会主动搭理他，除了那些看上他皮囊的世家小姐
他说：“乐岁若是无聊，可以请几个好友到宅子中来。”
我觉得他的潜意思就是别再祸害我的鱼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问他：“段容清，你不是不喜欢热闹吗？”
“吵闹和热闹不一样。”
“除夕宫宴你觉得吵闹，庆功宴你觉得吵闹，那么我请几个朋友来康平王府，你不觉得吵闹？”
语毕，他居然真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吵闹是一回事，但这是你的权利。”
6、
大皇子要选太子妃了，我仍是觉得难过，可我已经没有资格难过了
最后他们选了陈尚书的女儿陈娴静
那便是他希望的太子妃的模样吗
她说话细声细语的，倒是真有些母仪天下的感觉在里头了
她似乎很喜欢我，还容易脸红，扯着我说东说西
她说我曾帮过她，在书院众人欺负她的时候
大皇子也看着我们笑，可我觉得他的笑不达眼底，他并不开心
我回去时只觉得心头闷闷的
夕阳的光投进马车里，落在他细长的睫毛上
他说：“乐岁你很难过。”
我仍嘴硬：“…没有。”
“你可以哭。”
“我为什么要哭？”
“因为大皇兄。”
“段容清，我们成亲了，我为别的男人哭…”
“我不是妒夫。”
我抬头看着他，他仍是那样令人感到遥远和不可触碰，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就像他什么都知道了似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是撑着手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快速掠过
“你不喜欢我，那我难过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下车时突然这么说道
“大皇兄说要照顾好你。”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我们很尊敬他，”他顿了顿，看向我，“于我，娶谁都无异。”
是啊，娶谁都无异，我也是，所有皇子都是一样，除了他
他需要一个端庄贤淑的太子妃来帮他，而那个人，从来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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