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祺伸出一只手,“妹,快乐可以是双倍的,但痛苦不行。”
阮汐缓缓抬起下颌,露出了那双红肿的眼睛,嘴唇泛白,脸色也苍白极了。见到这样的阮汐,阮祺明白了,他妹妹是外强内弱,受不了太多世俗的打压。
黎晔这边也不容乐观,桂香女儿都嘟总是想方设法勾引他,黎晔多次警告无效,最后将桂香和都嘟聚到一起,准备开家庭会议。
“桂阿姨,我希望您阻止您女儿对我的性骚扰,”他加重了后三个字的音,重申道:“否则我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去替您管制她。”
桂香听到这里脸色不太好,转过头对身边的都嘟说:“都嘟,快给哥哥道歉,”她又把头转回去对黎晔笑着道:“不好意思啊小晔,是阿姨管教不好。”
闺蜜把儿子交付给她却被自己的女儿所困扰,桂香是真的有点过意不去,虔诚的致歉。
“桂阿姨,这不怪您。”黎晔客气着。
“妈!您怎么能偏袒晔哥哥呢!!!”都嘟不满了,佯装生气。
桂香瞪了女儿一眼,打着圆场,“小晔,都嘟年纪小不懂事,她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包容。”
黎晔掀了掀眼睫毛,“还小?我十八,她也十八,能小到哪去?”他带着七分不羁和三分野性,抿了抿唇,起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见黎晔走了,桂香拽着女儿去了她的房间。
“妈,您干嘛啊?”都嘟撅着嘴,她不明白她妈沫为什么要阻止她跟晔哥哥在一起。
桂香压低声音,“你傻呀,知不知道小晔是谁?!他干爸是京都统帅,膝下没有儿子,快退休了,小晔的干爸干妈商议完已经拟定好了合同,黎晔是法定继承人。”
京都是一个国度,也是黎晔现在生活着的地方,京都的首都在B市,而京都的最高掌权人就是总统,每天日理万机,在他的带领下国家繁荣昌盛,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发达国家。而统帅是阮汀(tīng),掌握兵权,连总统都得敬让三分,他的名讳被外都人忌惮,导致无人敢侵略京都,他也因此受到群众爱戴。
都嘟不敢相信,她嚷嚷:“那他身份位价这么高,您不是更应该赞同我追他吗?”
桂香食指和中指弯曲敲了一下都嘟的头,“统帅胯下有个女儿,统帅大人已经把他女儿配婚给小晔了。”都嘟听完瞬间泄气焉巴了,她没胆量跟权大势大的统帅抢女婿,这可是要进少林寺的。
对于桂香说的这些事,某只还蒙在鼓里呢。
时间的大钟转得飞快,又迎来了第二天的太阳。阮汐换上了一套典雅的裙子,编了一上午的蝎子辫很衬她的裙子,当然是靠她的脸撑起来的。
屋外响起了车鸣声,阮汐雀跃的去开门,不施加任何粉黛的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悦。
相比阮汐,她哥阮祺就淡定多了,一身黑色西装将他那凌人的气息扩散,穿上西装革履的他比平时还要沉稳,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阮汐开了门,见到日思夜想的爸爸妈妈,三人相拥热泪盈眶,阮祺站在身边看着他们,舔了舔唇,拳头不自觉紧了几分。
阮祺是阮汀早年前的战友的孩子,那位战友至今下落不明,生死难卜。
当初他跟着亲生父亲去战场,在后勤做些杂事,后来亲生父亲在最后一次大战中就再也没有回来,阮汀只好收留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阮祺妈妈被侵略者杀害,当时还怀着他,临死前生下了阮祺,名字都没来得及想,还是阮汀翻字典查的,寓意着祺祥。
阮汀和秋知忆推开阮汐,左看看右看看仔细端详,“长肉了,长肉了。”阮汀感慨,又看了看杵在一旁的阮祺,“倒是小祺,瘦了。”听到阮汀突然唤他小名,阮祺心中有了波动,唤了声:“爸,妈。”
正因为阮祺是战友唯一的孩子,所以阮汀和秋知忆格外疼惜,对他的物质方面不比阮汐的少。
“爸爸,妈妈,你们咋突然回来了?”阮汐仰起头,用巴掌大的小脸去蹭秋知忆,似小猫咪般。
秋知忆用极其温柔的眼神望向她,“妈妈的任务圆满完成就回来啦。”
她是人民的缉毒警察,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更怕威胁到家人的生命安全,就独自一人移居到了韩国首尔。
虽然自己的丈夫是统帅,但是她依旧处处谨慎,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引起国家级社会暴动,那些毒贩的团伙没有一网打尽她就不会让自己松懈。
阮汀比阮祺还要高,弓着背刮了一下阮汐的鼻子,语气软了下来:“咱家小汐是忘了自己今天过生日了吗?嗯?”
阮汐一拍脑门,后知后觉。
阮祺笑了笑,真是傻妹妹啊。
“爸,妈,进屋聊。”阮祺往旁边挪了挪,阮汀和秋知忆拉着小汐的手就进去了,阮祺为阮汀夫妇沏了茶。
阮汐不乐意了,“哥,我的呢?”嘟着樱桃小嘴,好不可爱。
“有手有脚自己去倒。”阮祺坐在沙发上低头继续刷手机。
“小汐,没大没小,怎么能让你哥给你倒茶呢?你哥是你的长辈。”阮汀假装严肃道。
“爸,您不能把您管手下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阮汐说的义正言辞。
秋知忆摇摇头,从手提包里拿出两个外包装很精美的盒子。
“喏,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快打开看看。”她将礼物递给阮汐,说起来,这还是女儿长这么大她第一次陪女儿过生日,感觉挺奇妙的。
一听是生日礼物,阮汐高兴坏了,以前都是阮汀派人送生日礼物的,现在不一样了,这份礼物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夜幕降临,一家四口围在一张圆桌前,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个十八层水果蛋糕,阮汐不会切蛋糕就把刀递给了阮祺,阮祺熟稔(rěn)的切了好几块,分别盛在四个纸盘子上。
“哥,我要吃桃酥嘛。”“蛋糕没有桃酥。”
阮汐沮丧的瘪着嘴吃手里全是各种水果的蛋糕。阮祺的叉子上放着一块长形巧克力,上面写着:岁月枯荣,知音难觅,好好学习,顶峰相聚。
他放在了阮汐的盘子里,这句话只有阮祺和阮汐才看得懂,阮汐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一看就是阮祺背着她订的蛋糕。
“妹妹,哥哥祝你首先要快乐,然后再快乐,最后更快乐。”阮祺对阮汐说。
阮汐眼圈红了,抬头看向窗外。在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树后面,正在窥探她,有那么一刻阮汐看成了他,放下手中的纸盘子,跑向那个方向。
阮汀察觉到这边的动静,问道:“小汐她怎么了?”阮祺闻言摇了摇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阮汐跑到那棵树下,并没有人,是她看错了吗?
“黎神!”阮汐喊了一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
“黎晔,你出来啊!我知道你来了!!!”阮汐大喊,听到的回答只不过是自己的回声,她崩溃了,回到家中。
她端起自己刚才吃剩的蛋糕,小口吃着,眼神空洞,注视着那棵树。阮祺深刻明白妹妹的心结还没有彻底打开,需要慢慢磨合,不去问让她自己思考才是打开心扉的最好方式。
刚才那个人会是他吗?我真的看错了吗?阮汐在心里问自己,皱了下眉头,眉心又拧在了一块。
阮祺把妹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眸子暗了暗,妹妹对黎晔的爱太明目张胆了,热情又火辣,这不是件好事。心中更加确定黎晔不配做他妹妹的光,也不配让她妹妹喜欢,他无法容忍妹妹的自暴自弃,将手里空的纸盘子捏碎了,手上沾满了奶油。
他走向阮汐,用食指碰了下她的鼻头,食指上的奶油弄在了阮汐鼻子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