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缠绵,冷风入骨。我望着一眼无际的街头,不禁感慨。
这时,我遇上了一个人,他眉眼如画,虽然留了寸头,但依然觉得好看。
我是高二生,在放五一假的那天回到家了。
但是家里与往常一样,嘈杂肮脏。我羡慕那些出生就在“罗马”,曾自怨自艾一段儿时间。
雨水打在我脸上,顺着脸颊流下。我怔愣的站在街头,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我不知道该不该去买伞,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这时,那个男人递了一把伞,我回头看去,他眼神冷淡,没什么表情。
我道谢后,问了联系方式。因为没手机,我去便利店里借了纸和笔,他说着,我就记着。而后,他去买了一把伞,我准备下个星期一还给他。
回到家中,我加了他的联系方式,他的头像看起来自由洒脱。
我不擅长交流,平时也很少说话,只是星期日的时候我提前把伞送到他那,他看了一眼后,没多说什么,但给我打了车。
我往后看去,他也看了我,这一眼万年,算不算我们结下的种子?
不久后,我便回到了学校。
我在听课的时候,后面的男生突然揪住我头发,我尖叫了一声,然后回头瞪了一眼,老师没那么好说话,让我去外边站着。
去罚站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后座的男生,他朝我做了个鬼脸。
又过了一段时间,学校里陆陆续续传起了我的黄谣,我心想清者自清,况且我一张嘴也管不了那么多事,自己也还有学业,没那个时间。可是我遇上了这么个老师,他什么也没多说,就给我调到了最后一排。
我的眼睛一只是看不清的,导致我无法正常听课。我多次提出都被反对,慢慢的他们都开始孤立我。
我上的是一所县城高中,几个小太妹总是结成小团体仗着自己有几个哥哥罩着,经常欺负我。
我反手打她们,她们让我等着。
“就你欺负我妹啊?”一个瘦瘦的高高的男生指着我的脸骂。
“听说过没,这里陈凯罩着。”
我还没说什么,那个叫陈凯的人就揪住我的头发,我的头皮一阵刺痛,脸色苍白。
“让你欺负我妹!”
几个小混混一顿拳打脚踢,我有些吃力,想起来却起不来。
等到他们对我施暴完了,我蜷缩在小巷口的角落,旁边是水渍与泥土。
我眼眶有些红,为什么倒霉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经过。
“你怎么在这?”
他有些惊讶,连瞳孔都放大了不少。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惨样,就避开了头。
“我先送你到医院吧。”
他很高,此时弯下身子看着我,我唇角都是血,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只点了点头。
后来他就背着我,我到医院已经有些昏迷,倒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醒来时是洁白的天花板,和一身干燥又干净的病服。我挂着点滴,旁边什么人都没有。
我轻笑一声,准备拔掉点滴回去。
门外出现了个人影,是他。
“你还没好,先别回去了。”
“你怎么在这?”我愣了一下,看着他。
“我刚给你交完费,你先休息吧。”
“谢谢你,我们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嗯,看到你我想起了些事。”
他淡淡的笑了一声。
“你吃苹果吗?”他指了指盘里的苹果。
“不用了,谢谢,你帮我联系一下家人吧。”
“好。”
“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说道。
“我叫许盛洲。你呢?”
“叫我吴朔就好。”
后面,我跟他讲了我的父亲的电话,但他人倒是没来,但是捎了些话。
“你爸爸说…不认识你?”
“你没打错吧?”
我轻笑了一下,我确实没打错他的电话,但早在5年前他就出轨了,和别的女人成了家,也与我断绝了父女关系。
“没有。”
“你打给我……”我恍惚了一下,我好像没有家人在了。
妈妈也成了家,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我叫谁来都不太好意思。
爷爷奶奶走了,外婆还在别的地方。
“没事,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先不用打了。”
“你叫许…盛洲?嗯,那你先回家吧,钱,我会还你的。”
他张了张嘴,没再说话,但依然坐在我的床边。
半晌他讲道。
“你知道吗?我有凝血症。”
“所以我小时候不能在广东上学。”
“我就去了香港,读完了高中,后来在那里考了一所大学,修物理系。”
“我 Offer还不知道投哪。”
“那你现在怎么来福建了?”
他没说什么,我也不再做声。
不知什么时候,我一阵困意袭来,倒头就睡。
再来时,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