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沈狱!!你别逼我,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何况我宋庭执掌大权,多少商界政界的人巴不得热脸贴我冷屁股,你,沈狱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宋亚轩,宋庭最宝贝的儿子,一个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主儿,任谁想挑战宋庭的底线,那都是鸡蛋碰石头,可我不同,我这种人没别的乐趣,就喜欢拿别人的软肋当个玩意儿,没事逗一逗,耍一耍,也算是让他人体验了把人心险恶。
省得以后不知道这龙江城该姓谁的名字。
当真是被我吓到了,宋庭激动的要站起身的同时,我手疾眼快的把匕尖换个了位置,还好这老家伙只是划破点皮。
若不是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宋庭作为强有力的疏通管,暂且还有利用价值,以他现在的这副德行,我早将他千刀万剐了不可,强忍着想整死宋庭的眼神,我收回手术刀,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落座在一旁的沙发上。
“宋庭,龙江城不缺你一个执掌大权的人,我能将七大家扶持到今日,给你荣华富贵,自然也就能让你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身败名裂,别以为我现在放任七大家的事务不管,你就可以抱着侥幸心理为所欲为,咱们新账旧账一并算。”
顺手从桌子上拿过烟盒,点上火,吐出薄雾,淡淡述说着近些日子宋庭在我头上犯下的禁忌, “洮南城的张海鹏,哈尔滨的张景惠,旅顺口的张本政,这些人应该不用我一一介绍吧!”
话音一落,宋庭原本站得倍直的身体猛地一晃,可见这桩桩件件没有一个是冤枉他的,在我眼里,此刻的男人如同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过,没关系,难得我今日大发慈悲,便是留他一条狗命也无需要紧的。
都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宋庭也不例外,我把抽完的烟扔进烟灰缸,继而站起身理了理褶皱的外套,看似随意的举动竟让宋庭跌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知道我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现如今我能找到他那宝贝儿子的下落,自然也清楚他私自与贺家签下的协议。
乃至刚刚脱口而出的那三个人。
死路,当真是走了一条死路。
宋庭在心中懊恼不已,他明明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风声可谓是堵的严严实实,怎料我会横插一脚,半分薄面也不肯给他。
其实不然,我能知晓这些,并非料事如神,早年间我便得知宋庭在干此勾当,只是当时的我一直奔波于北平和天津两地,民国一九年,在我接到南京政府下发的讨伐命令后,一封不知名的文件,将我委派到东三省的黑龙江任职,也就从那时起,故事才正式拉开序幕。
“既然上了我这条贼船,你就算是死,也得给我死得其所,再过两日,日本领事馆的人就会跟“他”谈及修桥的买卖,新官上任三把火,如果你还想保住省府委员一职,就别让“他”这个代理主席活着离开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