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太后都在没人敢出来造次,宴会举行得还算成功。
锦歌借着酒醉的由头出去走了走,若曦在席面上替锦歌撑着。
南歆本想陪着锦歌一起,却被锦歌拒绝。
锦歌.“好了,放心吧。”
锦歌.“我带着玉瑶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这丫头机灵着呢。”
萧景妍“那你自己注意点啊,要是迷路了就让宫人把你带回来。”
锦歌.“好。”
锦歌废了一番口舌才说服南歆,带着玉瑶便随意逛着。
锦歌.“玉瑶,你后不后悔跟着我来这边啊?”
玉瑶.“公主说的哪里话?奴婢在燕国已经没有亲人了那里没有什么值得奴婢留恋的。”
玉瑶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锦歌的想法,虽然之前在燕国时主子对她非打即骂,但她从小与主子一起长大。
她知道她家主子并不坏,只是嚣张跋扈惯了,可也并没有生过害人的心思。只是有点孩子气爱作弄人。
用锦歌的话来说,从前的那个“完颜·锦歌”就是一个笨蛋美人。天天穿得像个花孔雀到处招摇过市还经常被那些人当枪使。
锦歌欣慰的拍了拍玉瑶的肩,安慰她
锦歌.“没关系,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玉瑶赶紧摇了摇头,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看着锦歌
玉瑶.“奴婢不要什么好日子,只求公主平平安安的就好。”
锦歌拍了拍玉瑶的头,看着玉瑶的眼神犹如看一块朽木。
锦歌.“等我日后做了秦王妃还没有你的好日子?有我一口面吃就有你的一口汤喝。”
锦歌说这话时胸有成竹,还安慰的拍了拍玉瑶的背仿佛在说:等着养老吧!
“秦王妃?倒是个会做梦的。”
妈耶!锦歌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连退两步。
锦歌.“是人是鬼?还不……快快现身?”
可能是被吓的,锦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样子有多怂。
锦歌.“那啥……玉瑶。”
锦歌握紧了玉瑶的手,几乎后背都靠在玉瑶怀里。整个人被吓得瘫软无力全靠玉瑶把她扶着。
什么深宫鬼故事她听得太多了,当然鬼片也没少看。
不然也不至于被吓得这幅鬼样子。
玉瑶.“公主,咱们这是走到哪儿来了啊?这偏殿竟是连一个宫人都没有。”
玉瑶环视着周围,也开始打起怵来。太静了,静得可怕。
锦歌.“玉……玉瑶,你知道月黑风高夜吗?”
玉瑶看着自己小姐这模样,吓得咽了咽口水直摇脑袋。
“杀人放火天!二位再不离开我不能保证不对二位做什么。”
锦歌悬着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至少是人不是鬼。
她握紧玉瑶的手,大着胆子环视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锦歌.“我……我乃和敬公主,你难道……还敢杀人灭口不成?”
那侍卫看自家主子迟迟不发话,便自己做主怼了回去“区区一个和亲公主,杀了便杀了。”
“你觉得齐国真的有人在乎你的生死吗?”那侍卫倒是来了兴致刚准备逗一逗转眼瞧见自己主子那眼神便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锦歌.“南……南歆公主会找你麻烦的。”
锦歌说话底气十分不足,也不知道那颜狗靠不靠得住又补充了一句。
锦歌.“秦……秦王,也会找你麻烦的。”
这话一出连锦歌自己都不相信,可惜已经说出口了,不能撤回。
锦歌.“我……我是秦王的心上人,不日便会与秦王成婚。”
那侍卫得到了允许,这才开口“你是秦王心上人?我怎么不知?”
锦歌.“你为什么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那侍卫脱口而出,他日日跟在自家主子身边,连主子每日接触了哪些人他都清楚得一清二楚。
锦歌.“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什么不能知道?”
锦歌也不再害怕,寻着声源找去。她今晚说什么也要把这人揪出来,毕竟祸从口出。
她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若这话要是传到秦王耳朵里那她这趟穿越之旅也就到此结束了。
玉瑶看着自家公主的模样也弓着腰放轻脚步,远远看去这两人还真像贼。
绕过假山,锦歌看到轮椅时心已经凉了。
妈耶!真他妈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是什么破定律啊?
锦歌.“你中毒了!”
锦歌看着轮椅上那人几乎是脱口而出,真是该死的职业毛病!
那人一身玄色一身玄色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秦王“那你倒是说说本王中的是何毒?”
锦歌.“七星海棠!”
秦王抬眸,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傲气凌人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这女人……倒是有几分本事。
锦歌.“七星海棠制成毒物后无色无臭,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堪称天下毒物之王。”
锦歌.“王爷怎会身中此毒?”
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这可是下了死手,是谁那么大胆?
秦王“你是如何得知本王身中其毒的?”
得知他中毒之事的人也不过三人,不管是宫里的太医还是那些“神医”没一人诊断出他体内罕有毒素。
锦歌.“闻。”
萧夙抬眸,嘴唇翁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锦歌.“不妨我给你把个脉?”
锦歌这个鼻子异于常人,只要是沾染上了什么任何毒性的东西她都能闻出来。
萧夙沉默不语,很显然对锦歌的话有所怀疑。
光靠闻,这太匪夷所思了。
锦歌也不急着给萧夙把脉,而是趁机提出了要求。
锦歌.“你娶我为正妃,我给你解毒。”
秦王“正妃?白日做梦。”
锦歌也不恼,她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筹码。
锦歌.“现在是晚上。”
秦王“……”
无言以对。
锦歌.“你喜欢林竹韵?”
萧夙蹙眉瞪了锦歌一眼,那目光不寒而栗。
锦歌无视了他的眼神,继续提问。
毕竟有句话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可不愿意插足别人的感情。
锦歌.“许晚辞呢?听说她在你府上住了两年。”
秦王身后那侍卫看着锦歌那眼神犹如看着死人,这女人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眼见王爷的耐心就到达极限,还不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秦王“本王把人丢出去!”
“是!”
眼前侍卫就要上前,锦歌赶紧伸出一只手与那人保持一尺距离,出言制止
锦歌.“等……等等。”
锦歌.“你的毒已经延续到小腿了,如果在不压制的话……”
锦歌.“你下半身的幸福……就保不住了!”
锦歌看着萧夙阴沉的脸,心里打怵。在萧夙即将爆发时锦歌赶紧补充
锦歌.“你这毒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中了三四年了吧。”
锦歌.“啧啧啧,中这么久的毒要不是你内力深厚早就去取经了。”
萧夙蹙眉,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秦王“取经……是何意?”
锦歌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去西天取经简称归西。
锦歌.“咦?你的脸好了?传闻……”
不是说很少有人见过秦王真颜吗?锦歌来不及思考就听见……
秦王“传闻燕国的多罗郡主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成日追在男人身后跑?”
锦歌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这他妈是有苦说不出啊!
锦歌.“我……不是,我……没有。”
锦歌无力辩驳,妈的。那瓜婆娘到底用这具身体还做了什么?这屁股要擦到何时!
秦王“若不是心虚为何语无伦次?”
锦歌扶额,抬眸正与萧夙撞上。冰冷孤傲的眼睛好像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布满了阴霾。
秦王“你若是能治好本王,本王便送你回燕国。”
纳尼?开神马玩笑?她费尽心思才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送她回燕国不就是暗示众人她完颜·锦歌被退货了吗?这是何等此辱!
锦歌抬眸正想与萧夙讨要说法就看到他那眼神。傲娇?难不成你是觉得自己成全了我吗?
果然,下一秒那人就开口
秦王“如何?是不是正合你意?”
我!他!妈!
忍!
锦歌面上强颜欢笑,只是这笑得比哭还难看。
萧夙蹙眉,嘴角微抽。
这女人……是不是太过于感动了?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