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苏锦再次背上苏阳,潘世因为被那人踢了一脚,所以跑得也有一些慢。
就当三人听着一阵阵枪响吼声时急时慢地来到了村门口时,那些个军·阀已经撤离。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这足以见得当时战·争之激烈。
筋疲力尽的苏锦放下苏阳并捂住了苏阳的双眼和鼻子,潘世因为这冲天的血腥味儿、眼前的断尸残肢、才刚缓过来的颠簸而恶心作呕。
苏锦见潘世如此难受,连忙腾出一只手扶了他一把。
等终于远离这片尸海时,潘世才慢慢没有那么恶心难受了。他缓了缓,问道。
潘世~苏五哥……咱们现在要哪儿?
苏锦沉吟片刻。边将经受了惊吓而困得睁不开眼的苏阳背上,边说道。
苏锦嗯……先回去拿行李。
潘世~好。
苏锦累得走路都有些困难,潘世便想接过苏阳好让苏锦歇会儿。苏锦踌躇不决,但还是板着脸冷然默许了。
潘世毕竟还年幼,尽管生在乡村,他阿妈从不许他怠慢了修学,于是他没有干过重活。自是背不动太重的东西。可当他背上苏阳时,才真切感受到骨瘦如柴的重量。
潘世~小阳顶轻哩。
苏锦活络筋骨的动作微顿,淡淡道。
苏锦没钱给他好的。阿妈也不喜他,嫌他累赘。
走在后头的潘世脚步一停。苏锦发现后,疑惑地扭过身来。
苏锦怎么?
潘世~没事,走吧。
潘世扬起笑,昏暗的月光打在他背上,正好掩去了隐在黑暗中同情的泪光。
苏锦虽然有一些不解,但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依旧快步走在前面。
等到三人走到村门口时,门前立着几排全副武装、站得笔直、手里握着锃亮的利刃还在月下闪着银光的长矛的兵士。两名兵士正一丝不苟地巡逻,还有几名兵士正拾场上遗留的还算完整的兵器。两座高高的哨架上,兵士们正用新式兵用三脚架电筒照射着血已凝固的地板,查视情况。
"站住!尔等何人!"
灯光射着三人的脸,刺得潘世不得不紧闭双眼以防光伤眼。苏锦也只得用手臂遮住光。
这样强烈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许久。
巡逻的士兵盯了他们好一会儿,又窃窃私语了一番。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喝道。
"快滚!"
另一个人从袖子里甩出几枚铜板。铜板在空中飞出一道弧线,然后砸在苏锦脚边沾了点泥。
经过这一番的羞辱,潘世哪还不知道这几个兵的意思!这一次的"逃亡"确实是使他们狼狈不堪,又有着暴雨泥泞的洗刷,尤其是潘世,他可是在泥地上面滚了好几圈呢。
因为读书而有了强烈自尊心的潘世向来睚眦必报。于是他气愤地怒斥。
潘世~我们可不是难民!我们是从……
还没等潘世说完,那些个兵便哈哈大笑起来。潘世便更加愤怒了,气得面红耳赤。就当他再要争辩时,一阵马蹄声从三人后方传来,潘世与苏锦向后望了几眼。兵士们便一下子严肃正经起来,齐齐撤开,露出一个供一人一马进出的口。到一定位置后,还一边敬礼,一边下跪磕头。
是那个人!
潘世暗自想道。
来的人正是救下他又踹了他一脚害他疼了好久的那个长得不错的军·阀。
只见那军·阀用睥睨一切的眼神扫视了一圈,然后冰冷的话语仿佛一盆比冬日的冰棱还要冷的水泼在潘世心里。
"难民就该同狗一样的畜生趴在地上,供人玩乐。"
苏锦浑身一抖,低下头去。
潘世就不一样了,即使身上背着如一团棉被的苏阳也无法阻止他"展现自己"。
潘世~你岂能这样说!难民也是人!况且我们又不是难民,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人,你……
"哧--!"
那军·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长鞭,向潘世破空袭去。潘世连忙后退几步,差点儿跌倒。
"畜生就该有畜生的样子。"
潘世~你!
正当潘世又要斥驳军·阀时,苏锦连忙上前拉住了潘世,然后低声阻止道。
苏锦别再说了!小心被抓去服工役!
潘世看了苏锦一眼,用力甩开了苏锦的手,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苏锦轻舒一口气,战战兢兢地向军·阀鞠了一躬,致了歉。军·阀没有施舍苏锦任何音节,只是接着往村子里去了。
潘世很不理解,刚要指责苏锦的"懦弱"和"服从",就被苏锦用力捂住了嘴。
【只活在旁白的作者】:别怪小世太"傻白甜",他毕竟刚来到这个社·会,有点心高气傲和小孩儿的单纯幼稚也是很正常的。经过后面几次毒打,小世就会更加成熟一点啦。还有大家猜猜这个军·阀是谁?大家也不要骂这个军·阀呦,因为……【剧情】。